黃雅妤買的衣服輕飄飄的像一團雲，小靡穿上感覺很不自在，好像沒穿一樣。
經過昨天那一場大戰，她已經完全不在林禛炎麵前避嫌了，當著他的麵就開始換衣服。
林禛炎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還側過身去，隻是盡力讓自己側身的這個舉動顯得自然一點。
他一邊換衣服一邊自言自語：“老頭子怎麼突然回來了……昨天不是還說在二房那邊休息。”
小靡倒不覺得驚訝：“正常啊，迷人心智的東西沒了，不就想起原配的好處來。”
林禛炎還是不大相信：“那玩意兒真的這麼靈？”
“當然啊，不然娛樂圈為什麼那麼多請狐仙、養小鬼的呢？其實，我是希望大家都能弄懂這些的，請鬼神幫忙，不可能是白幫，請神幫忙大部分屬於等價交換，請鬼幫忙屬於借高利貸，反正沒有免費的。世人隻看見眼前的好處，哪裏曉得後來的報應。”
說到人之貪婪，林禛炎就不陌生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商人都想一本萬利，資本家都會無限製的壓榨窮人。自古以來為了利益你死我活的事情還少麼？請個鬼回來就能獲取暴利，哪怕後來遭報應，在很多人眼裏都是極其劃算的買賣了。”
他在國外遊學的時候，就見過外國黑幫為了幾十美金當街開槍，一小包藥就能讓癮君子殺人放火，落後混亂的地區，一條麵包就能買女人春宵一夜……
更不要說黑心工廠壓榨工人，雇傭童工之類，甚至於圈養奴隸之類。很多人甚至覺得在黑心工廠打工都算老天眷顧，華人在非洲的工廠還因為工資過於合理，老板被當地黑心工廠派人暗殺……
早年林家祖先在南洋發跡，同那些南亞東南亞人搶奪海上運輸路線，船上都配重武器，出一趟海死一船人也是常有的事情，幾世人的打拚，才積累下如今這潑天的富貴。
連他太爺爺的幾個兄弟，當年死在海上屍體都找不著，如今還隻有衣冠塚。
所以他們林家也一直支持水下考古事業，難說和多位先祖葬身大海沒有關係。
人是最值錢的生物，人也是最不值錢的生物。
如果是他，生在一貧如洗的家庭，有人告訴他請一隻鬼就能暴富，他也會請的。
“那你收的那隻，是鬼還是仙呢？”
“成了精的狐狸罷了，當然算不得仙，也不能算作是鬼。”
“那她請了這玩意兒……”林禛炎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東西，“她會遭到反噬嗎？”
“當然會啊，不止她，幫助她布局的人也會出問題，而且她身邊親近的人也會出問題，就好像……就好像一個人長期依賴某種藥物或是煙酒，一旦不能吸食，自然會有戒斷反應，所以你爸爸不是回來了嗎？多半是他在那邊感覺到不舒服，或者那位本身就突然生病了。你要是不相信，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可以跟你爸爸確認一下。”
她衝著正係襯衫扣子的林禛炎眨了眨眼睛。
兩人回到餐廳，發現那兩口子還在唇槍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