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城中村某診所接診一位患者,該患者因嚴重的藥物過敏到診所就醫,醫生發現其係服用違禁藥物導致過敏,遂向當地警方報案,警方已立案偵查……
“據悉,該名患者於去年入住附近養老院,而該養老院從去年年底開始免費給患者們提供降壓藥物,該患者上個月確診高血壓之後,就開始從養老院領取免費藥物,卻引發了藥物過敏,牽扯出背後一個龐大的違禁藥物生產鏈條。警方提醒大家,千萬不要相信任何非醫療機構發放的藥物……”
林禛炎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新聞,報道還是有所保留了,沒把養老院的名字和背後的醫療機構直接爆出來,看來對方也是做了相當的準備,企圖化解這場危機。
隻要先控製住輿論,剩下的就怎麼都能保住,大不了壯士斷腕,送出去大筆錢財,再推一個背鍋的出來。
張佑良坐在他對麵,還穿著灰撲撲的白大褂,拿著一個麵包,在那裏唉聲歎氣。
“我的診所算是徹底開不下去了,得罪了這麼多人,他們不敢找你林少爺報複,隻能報複我一個小診所的醫生出氣……”
“所以我不是給你找了新工作了麼?林家的私人醫生,這差事不比你開個小診所美麼?正好我女人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你幫忙照顧照顧。”
“躲到你們家……不怕別人知道是你出手的麼?”
“怕什麼?誰都知道是我出的手,我就是要他們知道姓林的哪一個都不好欺負。”
“你呀,才卷入了地產那邊的渾水,現在又把違禁藥品的事情捅出來,真是不怕死啊你!”
“地產那邊我可沒碰。”
“什麼?我怎麼聽說城南那邊被什麼大師布了個大陣,說是要改善一下風水,我還以為是靡老師接活了呢!畢竟當初斷定城南那塊地風水不好的也是她。”
“她和我去澳島探親待了好幾天,回來就病了一直沒出門,哪裏有這個閑工夫去布什麼大陣?”
“真的嗎?”張佑良也覺得很神奇,“我在城南那邊的小區有套房子,這幾天看業主群裏總在說,聽說那附近最近鬧鬼鬧得很厲害,大家都不敢走夜路了,說總能聽到一個女人很淒慘地哭。”
“鬧鬼?女人哭?算了,這事兒你可別讓我女人聽見,不然她又要去管別的女人的閑事,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我不經常回去住,一般都住在診所裏……不過診所既然要暫停營業一段時間,估計也得常回去住了。”
張佑良臉上露出無限的惆悵。
“你一直在那裏窩著不走,是在等什麼人嗎?早就叫你到我家的私立診所去上班,你也不去。以你的能力,窩在那麼個小診所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實在太浪費了。”
曾經的心純醫學院全額獎學金獲得者,國際大學生臨床手術大賽冠軍,國家青年醫學院基金會最年輕的審核員。
張佑良像是陷入了漫長的回憶裏。
好一會兒,他才說:“在那兒待久了,好多熟人,有些舍不得罷了。”
言語中滿是落寞。
林禛炎出生的時候,林家已是極富之家,可還是被張家壓了一頭,張佑良雖說不是張家嫡係,卻也憑借自己的優秀從一眾窮親戚裏殺出重圍,說是天之驕子也不為過。
可就在他博士快要畢業那一年,心純係全線暴雷,心純醫學院學術腐敗、醫療係統貪汙嚴重,侵吞國家經費、造假藥、與衛生部門勾結打壓其他醫藥企業,侵占公立醫院財產,威脅並殺害公立醫院院長及其家人,甚至與海外勾結售賣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