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很乖很可愛的,”厲斯禦很卑微很卑微說著,“所以能不能試著喜歡喜歡我?”
小腦袋瓜都垂到飯碗上了,褚落心坎閃過莫名刺痛,稍瞬即逝。
她摸了摸小腦袋瓜,問出心中疑惑,“是不是我和你媽媽長得很相像?”
厲斯禦沉默片刻才說,“你就是我媽媽,小斯禦不會認錯媽媽的。”
狼人對氣味極其敏感,剛出生的幼崽小斯禦已經記住母親的氣味,是刻進血液裏的。
對此,褚落也不知說什麼了,隻好安撫他先吃飯,別的事以後再說。
厲斯禦沒動筷,很認真問她,“沒做親子鑒定嗎?”
褚落夾菜的動作停住,著實沒想到小孩子會記得這件事。
她還是那句話,真沒必要做。
厲小斯禦看穿母親的想法,背著小手負氣轉身。
“小斯禦?”褚落試著喊,“怎麼啦?”
那直挺挺的小身影明顯憋著氣,褚落組織好安慰他的措辭還沒說出,門口響起敲門聲。
褚落起身開門,一抹高大欣長的身影足足有門框高。
男人似乎沒有進門的打算,嗓音沙啞,夾著淡淡酒香。
“厲小斯禦,在裏麵?”
褚落輕輕“嗯”了聲。
厲斯禦聞聲出來,“爸爸。”
厲晟琅瞧見嘴巴氣鼓鼓能掛油瓶的小狼崽,這一臉委屈巴巴,就挺好笑。
厲晟琅稍稍彎下腰,神色倦怠,“回去還是在你媽媽這?”
厲斯禦不自討沒趣。
褚落目視父子二人回到對麵1802。
一連接下來幾天,褚落早出晚歸一次沒遇上對麵的門開過,如若不是每天收到厲晟琅的紫羅蘭花,她都以為那男人不再糾纏於她,隻是生命中匆匆過客。
如今,整個局裏各個角落赫然擺放著紫羅蘭花。
張小雯還打趣她,“隊長,照這情形,你可以開間花店了。”
褚落無言以對。
“不過,單調了些,再送些其他品種的花,就更好了!”
褚落:“......”
這天,褚落剛好碰上送花過來的花店員工。
“這花,以後別送過來了!”
花店員工為難,“我隻是個打工的。”
褚落擺擺手示意他走吧!
花店員工是大約五十歲的大爺,出於好心還是其它,就這麼提了一嘴,“小姑娘,你知道藍色紫羅蘭的花語嗎?”
褚落望著紫羅蘭花沉思已久,才上網搜索。
藍色紫羅蘭花語:警戒,忠誠,我將永遠忠誠。
明明紫羅蘭花有很多顏色,不同顏色的花語意思也是不同的,偏偏選了一種適合送給愛人的花色,來表達送花之人的忠誠度。
假如她心如止水也不至於犯難,被這個舉動攪得不知所措。
她深吸一口,找到裝在透明小袋子的幾縷發絲,仿佛有了決定。
......
前些日子受傷的同事們出院,提出的聚餐落實到位。
張小雯定了個包廂,位置是個環境極佳的清吧。
褚落來到那個清吧,裏麵聚滿了同事,同事一看到她來,紛紛讓出中間位置。
她不擅長社交,硬著頭皮坐到中間。
郭嘉興和張小雯均屬社牛,有他們在氣氛組,現場氣氛維持很好。
不知是哪個同事起頭,“來來來,我們一起敬年輕的褚隊三杯。”
一眾人舉起了酒杯,褚落略微遲猶舉起酒杯。
她酒量實在淺,能不喝酒就不喝,可同事們太過熱情,不喝不太好看。
張小雯在她耳邊輕聲咬耳朵,“隊長,這酒度數挺高,不行咱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