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裏揣的什麼玩意兒?牛糞?大林子你都多大了,這什麼東西都往兜裏放,還是濕的?”她本來生氣不想管,聽說臭了又忍不了,早晚還不得她洗,幹脆就給他包倒院子裏準備給洗了,結果就在他外套裏掏出一塊挺沉的東西,油紙包的,打開黑糊糊壓成一塊還是粘的……
大林子急火火的衝過來,就看到昭昭給他的秘藥,三個大藥丸被壓成一個大餅……
熊昭昭:白搓了。
大林子心疼:“哎呀,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不如今天就泡了吧,昭昭說有點疼,做好準備再泡,能有多疼?別放壞了才是正經。
他掏出備忘錄又看一遍:大火化開,脖子以下浸入藥液,水先變清再變渾,倆小時左右方可,水沒變化為失敗,換藥重來。
他家有個洗澡桶,勉強能蹲下他吧,熊海濤幫著折騰燒水,秦雲梅保持懷疑,等水開了更懷疑了。
她和熊槿本來在旁邊圍觀,被大林子趕了出來,親媽也不能圍觀。
“熊槿啊,這不會泡出什麼事吧?黢黑一桶,一股刺鼻味!”
“他不說昭昭師父給的,應該沒事吧,大林子這藥浴有什麼效果?”他隔著門問。
“昭昭師父答應教我練拳,這個是藥浴就是打基礎,泡完了筋骨好了才能練,我也不知道啥樣,這不還沒泡。爸!燙啊!別加開水啊,燙死我了!”
“你不說得泡脖子?”
……
不太靠譜的樣子。
剛泡的五分鍾,他沒有什麼感覺,還嘀咕這也不疼啊,過了一會兒,就感覺全身有針在紮,疼痛難忍。
熊海濤看他兒子一會兒功夫麵紅耳赤,額頭嘩嘩的淌汗,有這麼燙?有點心虛,不會燙禿嚕皮吧?
他兒子哆哆嗦嗦:“爸……給……我……拿個…拿個毛巾……咬著……”
話音帶著顫兒。
大概疼了半小時,他才感覺好點,也不知道是麻木了,還是真的不疼了,他都恍惚了。他爸也沒敢走,一直守著,跟著見證了奇跡。
“哎?大林子,這黑藥水怎麼色淺了?”
……
“咋回事?水變清了。”
……
大林子不疼了已經把毛巾吐了,“聽說一會還能變回來,太神奇了!”
果然變為清水沒一會兒,水又開始變髒,沒一會兒變成了灰色。
沒一會兒熊海濤就推門躲去院裏,無他,太臭了。
他一推門,門外娘倆也聞到了。
“怎麼這麼臭?剛才是苦味,現在怎麼臭了?”
三人離開門口,躲到了院裏,街上有人路過還嘀咕:“誰家大晚上出大糞?太味兒了!”
熊家三口:……
大秋天的晚上,他家房子放了半宿風,收獲了一隻活力四射的猴。
“爸,你看我是不是白了!我感覺皮肉骨頭都被漂洗了一遍,這個舒服啊別提了!哎呀,我睡不著,我感覺我能出去跑個五萬米!腿飄輕!”他坐不住,大半夜滿地亂竄。
熊海濤仔細看了看,非常確定的說:“沒白!先不忙跑五萬米,明天你去給咱家那點玉米收了就行。味兒散了,睡吧,困死我了。”
行吧。
當天晚上,隻熊槿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從小到大弟弟都是不如他的,他媽嘴上不認,實際也是偏心他的,小時候他也會開心自得。今天晚上對他的衝擊有點大,大林子跟著昭昭三四個月就能拿到20多萬,他在長山上班每個月隻能拿到3000多,之前他很滿意這份輕鬆不累的工作,在長山也算拿的出手……
現在呢?
3000他弟弟一天就有可能拿到。
從堂妹回來一切就變了。
上月大林子不在,他媽讓他去給那屋窗開開放放風,他看到大林子屋裏地上放了一堆奢侈潮牌的盒子。他打開看了下不像假的,去網上搜了搜,當季新品,一條牛仔褲一萬多。問了他媽,說是跟昭昭去魔都,她朋友給買的……
他隻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兄弟的差距會越來越大。想到這些,越發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