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一陣輕微的聲響傳來,尚蒂頭疼欲裂,略微往後挪了一兩步。
宋焰不解尚蒂這波操作,隻覺得腳下硌腳,挪開鞋,赫然有個小樹枝。
覺得尚蒂裝的可以,懟道:“我踩到小樹枝,你頭疼什麼?”
“宋焰,我們就事論事。”不喜宋焰無差別功力,孟宴臣扶尚蒂坐下,朝著宋焰繼續走去。
宋焰也不再繼續跟尚蒂廢話,繼續剛剛的話題:“十年過去了,她被壓抑的毫無血性,她什麼性格你不清楚啊?表麵冷淡,什麼都不在乎,實際呢?她就一個慫包,偽裝的再好,也是一軟柿子。”
“別聽他胡說……”尚蒂還想再說什麼,奈何實在提不起力氣,隻能聽宋焰繼續掰扯。
“她就算壓抑到死,不會跟你們抱怨一個字。”宋焰換了個方向歪頭繼續道:“她拿你們當至親,你們拿她當什麼呀?”
看著孟宴臣低下去的頭,宋焰越說越帶勁:“拿她當一枚棋子。”
“不是這樣的……孟家養育許沁,給了她一個家,算上這麼多年殫精竭慮的不說。單說孟家為許沁花掉的錢,可不止千萬!國外讀書本科讀到博士畢業,她還不做飯不坐地鐵,還不算她花費的奢侈品,不算大平層,不算孟宴臣他送的車子。誰會為一枚捂不熱的棋子費心費力?”尚蒂忍著疼痛,吼出這段話。
孟宴臣眼瞼微眯,注意力被尚蒂吸引,他現在更吃驚於尚蒂對孟家的了解程度。
“錢?庸俗,膚淺。”宋焰憤懣,繼續聲討:“拿她去做商業聯姻,去給你們家族企業,鋪平道路。”
“嗬。”尚蒂緊緊捂著胸口,強忍著難受回懟:“商業聯姻?那可是韓廷啊!有頭有臉、門當戶對!再說誰家商業聯姻還給她挑三揀四!”
“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宋焰對今晚突然出現的女人凶狠道。
尚蒂怒火攻心,急的咳嗽不止。
宋焰的話像刀子一樣紮在孟宴臣心裏:“我是不會拿她鋪路的。”
“你能保她嗎?你自身難保”宋焰嘲諷道:“孟宴臣。”
孟宴臣認為宋焰說的不對,情緒激動:“我的父母,也沒有你說的這麼不堪,他們確實有一套他們的規則,這套規則暫時壓製了我,也壓製了沁沁。但是,沁沁是她們女兒,她們把她當親女兒。”
宋焰麵無表情的說:“孟宴臣,你知道的。她不止是孟沁,她也是許沁!”
“回去吧,你和你們家,都不要再為難她了。”宋焰說完轉身離開。
嫌打擊孟宴臣還不夠,宋焰抬頭望著樓上的方向繼續說道:“她長期失眠,需要吃安眠藥才能入睡。”
尚蒂已沒力氣,隻能沒有腹誹:「長期吃安眠藥!這他媽能當醫生?」
孟宴臣眼眸滿是心疼,轉身聽宋焰繼續說:“你說這小區挺好,是挺好,你看樓層也挺好,很高。”
越說聲音越沙啞,頭一直往天台看:“孟宴臣,你抬頭看看,你說就憑她之前那個狀態,會不會有一天,她就從上麵跳下來了。”
聞言,孟宴臣的眼神變得犀利,宋焰這是咒沁沁死?!
“你們家,沒有一個有資格,跟我說配這個字。”宋焰繼續麵無表情說著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