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想法,她當我是冤大頭嗎?
荒唐至極的借口!如此拙劣的演技,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孟宴臣一臉茫然,根本無法想起所為何事。在他的記憶深處,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事情,可是越努力去想去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孟宴臣並不願過多糾纏,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好,我賠償便是。一百萬是否足夠?你們想要轉賬還是支票支付呢?”
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似乎對這個數字毫不在意。仿佛這不過是一場無聊的鬧劇,他隨時可以用金錢將其擺平。
一百萬?!葉子有點心動,本來以為沒戲的,沒想到孟宴臣這麼好說話,而且他心裏肯定是有自己的,不然怎麼能被自己給忽悠。那這樣一來,他的婚姻果然不是實至名歸,多半是商業聯姻,葉子越想越有底氣。
孟宴臣壓根沒想到對方是把自己的省事,當成了心裏是有對方的,他還在想這是買斷的價格,以後葉子的事自己一點兒也不想管,不想知道。
葉子滿臉漲得通紅,一雙美眸之中充斥著憤怒與不甘,她咬著嘴唇,聲音顫抖地對電話那頭的孟宴臣說道:“孟宴臣,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人?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金錢這種庸俗之物啊!”
她的心中充滿了委屈和失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而電話那頭的孟宴臣卻一臉冷漠,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感受。
侮辱人?不要錢?
孟宴臣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剛剛是錢說自己摔了她最愛的花瓶來著?不是想要賠?難道想要賠?
還真是異想天開,把誰都當成冤大頭嗎?他記得以前看葉子,也就是一個貧苦努力的大學生,雖然有點拙劣的心機,但人品不差。如今一看,不務正業,全是心眼子,孟宴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去反駁她。
自古套路得人心,孟宴臣的沉默,在葉子看來,是在反省自己,是在思考他是不是做錯了,傷了自己的自尊心,那麼接下來就是加把火了。
“孟宴臣,我……真的就是想見見你。我利用一切課餘時間去兼職,找的工作也是能夠跟你有所牽扯的,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更靠近你。”葉子握緊手機,聲音突然變得越來越哽咽,甚至不用看,都能想象她哭的梨花帶雨。
甚至為了勾起男人的同理心,還先抑後揚的說了句:“孟宴臣,我真的好恨,沒有一個好的出身能配得上你。我十年寒窗苦讀,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埋頭苦讀,最後發現,我還是什麼都比不上她。”
在葉子的計劃裏,她是想勾起男人的憐憫心,對一個女大學生為了生活辛苦兼職的敬佩和心疼。
然而,孟宴臣隻聽見她想對標言昕。
隻要把兩個人放一起,孟宴臣就極度不適的蹙起眉頭,他平生最討厭兩種人:明明自己沒有很聰明,卻自以為是覺得別人愚笨無聊的蠢貨。還有就是陷入自己固定思維,隻相信自己所以為認死理的強種。
而葉子,剛好兩種都占了。
蠢貨沒問題,強種也沒問題。
蠢貨強種=要命。
“葉子。”孟宴臣低沉的呼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啊?”葉子聲調微微揚起,帶著點小雀躍。
隨後孟宴臣略帶薄涼的說出一個既定事實:“你憑什麼覺得你十年寒窗,比得上她幾代從商。”
自古以來,輩輩開荒,不如十年寒窗。十年寒窗,不如三代從商。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層。
條條大路通羅馬,有的人一出生就生在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