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發話了,她伸出食指,毫不客氣地指向言昕,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和威嚴:“你,給我家音音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魏音音聽到母親的話後,心中暗自竊喜,但表麵上卻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媽,其實也不一定要讓她下跪道歉啦……隻要她能給我90度鞠躬,承認錯誤,我也是可以原諒她的。”
言昕聽了這話,不禁冷笑一聲,然後用輕蔑的眼神瞥了魏音音一眼,嘲諷道:“嗬,你以為你是誰啊?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還要我給你道歉?你可真是想得太美了!”
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勸你不要仗著自己腦子有問題就為所欲為。”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直插魏音音的心窩子,讓她氣得差點跳起來。
“言昕,我勸你你不要太囂張。”魏音音氣得咬牙切齒,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麼對她說話,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今天真是出門不利,讓她丟盡了臉。
“笑話,我為什麼不囂張,有資本為啥不囂張,難道跪舔你嗎?”言昕毫不畏懼地回瞪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不屑,仿佛在說:“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跪舔?”
“你……”魏音音氣得渾身發抖,揚起手就要打言昕,但看到言昕那冰冷的眼神,心中頓時一寒,手僵在了半空中。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動了手,以言昕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她隻好放下手,轉身向旁邊的酒品陳列櫃走去。
她雙手一推,伴隨著酒杯堆崩塌在地碎裂的聲音,怒喊道:“言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我臉,這事怎麼也說不過去,你今天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你自己看著辦吧!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準你仗勢欺人,不允許別人要個正義的道歉?”
她的目光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死死地盯著言昕,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周圍的人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紛紛看向言昕,等待著他的回應。
言昕靜靜地站在原地,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但眼神卻變得銳利起來。他緩緩開口說道:“好啊,既然你這麼死乞白賴想要一個說法,那我給你一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這種人我們不愛搭理你,你卻自己上趕著找上門。你別在這裏搞什麼受害者最大論,先撩著賤!這麼大的場子,又不是沒有監控。怎麼?知道我們不對付,你大老遠跑過來送上門讓我欺負啊?”
這時,宴會主人顧夫人出來打哈哈:“好了,都別鬧了,看在我的麵子上,大家各退一步。這事吧,也簡單,畢竟是當眾潑水,昕昕跟音音道個歉,這事就完了。”
顧夫人都發話了,魏夫人隻好作罷:“罷了,就這樣吧。”
付聞櫻下意識看向言昕,隻見她皺著眉頭,一副倔強不服的表情,要她道歉怕是不可能。
付聞櫻還未開口,言昕就知道她要說什麼,連忙搖搖頭。
付聞櫻輕輕歎了口氣,年紀也是還小,加上言家就這麼一個孩子嬌生慣養著,想來再怎麼樣,也還是小孩子脾氣。
終究還是大庭廣眾之下動了手,怎麼樣也是家教略有瑕疵,這個錯,總有人要認。
隻見付聞櫻女士朝魏夫人垂首微鞠躬,才抬起板正的頭。
周遭屏息凝神,那可是不可一世、高傲如遺世獨立青蓮的付聞櫻女士啊,錚錚鐵骨!這麼多年,何曾見過她這麼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