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聞櫻女士麵沉似水,眼神冷冽地直視著許沁,毫不猶豫地開口打斷她說道:“許沁,在我這裏你和宋焰絕對不可能,如果你一意孤行,其他也免談。”
許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與憤怒,不禁失聲叫道:“媽!您怎麼能這樣?”
然而,聞櫻女士卻仿若未聞一般,徑直從許沁身旁擦肩而過,仿佛將其視作空氣般無視掉。
許沁氣惱喊道:“媽!”
完全當沒看到她,從她身側走過,隨後,付聞櫻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轉頭熱情地向言昕招呼道:“昕昕,餓了吧,我們吃飯。”
然後獨自離開,還不忘叮囑待在原地的孟懷瑾:“老孟,快點。”
孟宴臣和言昕頷首,應了聲:“好。”
“說來也是真的餓了。”言昕摸了摸肚子,肚子一天天大,身子也是重了,餓的也是真的快。
“那先吃飯。”孟宴臣笑著回應。
言昕剛想轉身,視線裏突然闖入一個穿著橙色羽絨服的男人,在冰天雪地的世界格外矚目。而且也格外眼熟……像是……宋焰。
她用手肘捅了捅孟宴臣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不遠處在屋簷下探頭探腦的人。孟宴臣順著視線看去,剛好人也抬頭掃視到這邊,三人對望著。
宋焰也沒想到能這麼巧,就看到最不想看見的這兩人。一個是自己怎麼也比不上的孟宴臣,一個是害自己被領導批評教訓的言昕,一對狗男女。
—宋焰視角—
宋焰真的是在車上等了太久,給許沁發了好多消息和電話,都沒得到回應,這才下車打算碰碰運氣從落地窗那裏看看她在幹嘛。
她明明說就上去放個東西就走,過個年作為兒女表示一下總是要的。宋焰覺得也是,而且她們關係僵硬至此,也不可能待很久,就隨便她去了。
天氣好冷,宋焰狠狠搓了搓手心驅寒,這一世仿佛很多事情都變了。剛開始說一點點的改變,越到後麵發現變化很大,到現在為止……居然出現了自己陪許沁來孟家拜年的戲碼。
以前隻覺得是重生帶來的變化,現在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包括若即若離的許沁……自己說爆炸中過來的……那她是不是也是……
還來不及細想,突然察覺到強烈的視線,宋焰抬頭,就看到了兩個人。
心中的那股勁兒,一下子到了頂峰。他現在都有點後悔之前的不作為,明明有重生的捷徑不用,偏偏要用最笨的方法,靠自己,結果現在一事無成。
尤其是現在對比非常明顯,自己在外麵天寒地凍,他們在裏麵玉暖生煙,再加上高低位置差,宋焰越發覺得自己矮一頭。
宋焰想都沒想,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言昕被逗笑:“他怎麼這麼愛穿這個色?跟個消防滅火器似的。還做這個手勢,怎麼?不威脅扒皮,改威脅抹脖子了?宋扒皮變宋封喉?”
孟宴臣也毫不客氣諷刺道:“跳梁小醜。”
言昕看了眼許沁,繼續道:“怕是待會她就要回去,感情她所謂的示好,就真的隻是來看看啊?真是愚蠢的嗎嘍。”
孟宴臣get到言昕的點,隻替自己父母悲涼,許沁從來隻把他們當工具。她從來隻考慮自己,隻愛自己。如果他們知道孟家最後是因為許沁,還有宋焰這樣一個人一敗塗地、家破人亡,會不會也跟自己一樣後悔,寧願從來沒有領養過她。
察覺孟宴臣的沉默,言昕握住他的手:“孟宴臣,救許沁,收養許沁沒有任何問題,農夫與蛇,從來都不是農夫有錯。善舉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別人做的惡。”
言昕頓了頓,補了一句:“人生每一段經曆都是一場修行,雖然有時會後悔,但的也會遇見後悔就遇不到的人。”
孟宴臣與言昕十指相扣:“夫人說的對,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我們去用餐吧。”
言言昕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