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國武監成立以後,朱標可是沒少挨累,對於一些後世的先進戰法,朱標隻能說是了解,精通遠遠算不上,甚至還不如後世的一些軍迷合格,但是這屁股決定腦袋,既然做了這國武監的副校長,就要把這個差事幹好,否則丟的可是自家老爹的臉。
朱標有些痛苦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一旁的秋月,極其有眼色的上前幫助按摩。
“殿下,您應該歇歇了,從用完早膳到現在,您可都沒閑著,殿下~”
這春花秋月這些日子,一直在徐妙雲身邊伺候,好久不見朱標,這些日子徐妙雲見朱標很是操勞,便把秋月派了回來,讓他照顧朱標的起居,至於那些秀女,朱標則是毫不理會,因為他寫的這些個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的,自己老娘從小養大的孤兒,他才感覺可信。
朱標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毛筆,忽然間感覺手很是酸痛,有些苦惱的說道,“這老師這個差事,真不是一般人幹得了的,如果是教那些黃口稚童還可以,可是孤的學生,可都是咱們大明的公侯,教不好可不行……”
秋月抿嘴一樂,卻沒有出聲,畢竟這些事兒可不是他能嚼舌根子的,萬一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可不太好,這有些時候,聰明的人和愚蠢的人,就在於多說少說那幾句話,言多必失,這句話在哪裏都好用。
“你還笑?”
朱標看著笑麵如花的秋月,忽然伸出手,捏了一把她臉上的嬰兒肥……
秋月頓時滿臉通紅,不依的扭捏了一下,緊繃的身子一軟,連替朱標按摩的手法,都輕了幾分。
空氣中突然增加了許多曖昧,朱標也是在這書房裏忙了四五天,早上起來吃完飯就來書房,晚上回去倒頭就睡,還真沒有閑心理會其他的事情,秋月的這個樣子,倒是讓朱標眼中增加了一絲火熱。
“跪下!”
朱標一邊說,一邊示意了一下秋月。
秋月臉色通紅,默默的跪倒在地,往書桌的下方爬去……
“太子殿下,畫師王紱求見……”
苟寶的聲音從屋外響起,那聲音就好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極其細微,如果不仔細聽,都聽不到。
朱標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惱火,抬腳輕輕的碰了碰秋月,秋月紅著臉從桌子下方爬出。
外頭的苟寶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老頭,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憤恨。
這王紱可是為朱元璋畫像的宮廷畫師,當時因為畫像,朱元璋還連殺了兩位畫師,隻有這位,受到了重賞!
苟寶一個小小太監,自然不敢難為,讓通報,也就隻能通報,畢竟這可是自家主子吩咐的,但是出於一個太監的敏感,他有點猜得出來,太子爺在屋裏邊幹些什麼,但是又不得不通報,所以隻能硬著頭皮,用微弱的聲音說了一下,第一是讓的王畫師,看到自己的嘴在動,第二假如是太子爺激戰正酣,也省得打擾……
但是這人算不如天算,苟寶這次失算了…
秋月從屋裏麵色陰沉的出來,看了一眼苟寶,那眼神簡直像是在看死人一樣,苟寶忽然感覺到後背發涼,腰彎的更低了,心中暗道。
“這種感覺也就和我師傅夏公公的時候會有,這小女娃怎麼也會讓自己後背發寒?”
苟寶悄悄的抬起頭,卻看到秋月正在跟前盯著他,頓時又是一身冷汗。
“宣王畫師覲見!”
秋月冷聲說道。
苟寶連忙退到一旁,靴子裏的腳像踩了蛤蟆,滑膩膩的,差點沒有一頭摔在地上,心中更是害怕,心裏想著一會兒找個空,去見見自己的師傅夏公公,問問這個小女娃究竟是個什麼來曆?
苟寶瞥了一眼秋月的背影,心中暗道,“我的師傅夏公公,可是掌管宮廷檔案的大太監,應該知道你的底細了吧,摸準你的脈,下次離你遠些……”
朱標麵色平靜,坐在桌案上寫寫畫畫,旁邊的書籍堆成了一座小山。
“微臣王紱,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紱可不敢含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朱標抬起眼睛掃了他一眼,“王畫師今天來的可是挺早,讓你主持繪製的國旗國徽,可曾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