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在宮裏辦差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你這麼小的寶貝……”
刀子匠一邊兒用烈酒清洗著他的寶貝刀子,一邊調侃道。
後龜山和後小鬆被四肢分開綁在木床上,臉色蒼白……
“八嘎呀路……嗚嗚嗚……”
還沒有罵得出口,二人的嘴就被臭烘烘的布塞住了,刀子匠不屑的撇了撇嘴,“嘖嘖嘖,這麼小,留著有什麼用,你婆娘都得天天打你八遍,還不如入宮當太監……”
毛驤在一旁聽的哭笑不得,這老刀子匠已經七十多歲了,從前元的時候開始幹的就是這個差事,這麼多年下去,誰看了他都得褲襠發涼……
“那個,還是快點吧……”
毛驤慢悠悠的說道。
“(⊙o⊙)啥?你說讓咱壞點?”
老人家的耳朵有點不好使,側著耳朵點了點頭。
“好……老頭子下刀重一點,讓他倆尿一輩子褲襠……”
毛驤哭笑不得,提高了一點聲音說道,“沒事,正常來就行……”
“(⊙o⊙)啥?長一點就行?”
老人家放下手中磨的雪亮的鋼刀,無奈的點了點頭,“多大的仇啊,行,老頭子換一把鈍一點的刀,不過後生你放心哈,肯定死不了,老頭子幹了這麼多年了,手上有準……”
毛驤的臉上冒出了幾絲黑線,又提高了一份聲音,“老人家,耳朵這樣可是毛病,咱認識一個好郎中,一會兒帶您去……”
“(⊙o⊙)啥?毛上有病……”
正在清理手中缺口鋼刀的老人家一愣,口中喃喃說道,“毛上有病可不行,這玩意兒能要了他倆的小命,得拔了……”
放下了家夥,老人家走到二人麵前。
“小子,忍著點兒,你們毛上有病,得拔幹淨……”
“嗚!!!”
不似人聲的慘叫,在這刀子房裏彌漫開來,老人家手中細細的牛筋繩,重重的一勒,一旁的毛驤眼角直跳……
紀剛忽然走了進來,壓低了聲音說道,“皇爺………”
這話還沒有說完,老人家忽然插嘴,“貴人的事兒別在這個屋說,懂不懂規矩?”
紀剛微微一愣,臉上滿是殺氣,毛驤一把拽住了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客氣的說道,“那老人家我們就先走了,這兩個人非常重要,一定不能死!”
“(⊙o⊙)啥?”
“……………”
毛驤急急忙忙的拉著紀剛出去了,身為活閻王,第一次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作惡的人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去死,有深仇大恨的人也不能讓他們痛痛快快的去死,如果讓他們痛痛快快的,那就是對他們傷害過的人不尊重,
又是半月,朱標站在窗前細細的思索。
北平八百裏裏加急送到應天,長城附近已被重兵攻破!耿炳文正在全力支撐。
朱元璋自然雷霆震怒,當即下旨督促徐達火速出征,徐達也是匆匆忙忙的離了京,隻帶著兩萬輕騎,就去北地整合所有衛所軍。
朱標歎了口氣,現在的情況已經十分嚴峻,雲南三十萬的大軍還沒有打出個結果,北元就已經攻破了長城,雖然並沒有長驅直入,耿炳文也能應付,但是這種情況下,朝廷就算是不想雙線作戰,也要被逼無奈的派兵馳援!
因為北平丟不得!那可是大明數十萬兵士浴血拚殺所得!
而且現在是洪武十二年,馮勝還沒有派兵築建大寧、寬河、會州、富峪等四座城池,這四座雄城都沒有出現,整個北方一馬平川,除了北平以外,基本無險可守!
朱標歎了口氣,回到了書房,用手指狠狠的點了一下地圖上的大寧,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