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潤田??”
朱標站在那裏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這是哪一位勳貴大臣的後代,這滿朝文武也沒有姓苟的,怎麼就出了這麼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曹炳靜悄悄的湊到了自家主子身旁,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少爺,好像是苟寶的兒子……”
朱標這才恍然大悟,作為一個連太子黨官員都記不全的大太子,又怎麼會記著一個太監的兒子?
“嗬嗬……”
朱標看著疼得呲牙咧嘴,但還在張牙舞爪的悍婦,發出了一聲冷笑,這一聲冷笑,可是讓身旁的沐英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倒不是因為別的,隻不過這笑聲和自己的義父簡直太像了,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此時此刻,一個蒼老,一個稚嫩的笑聲在他的腦海之中回蕩,兩道笑聲慢慢重合!
“大哥,走,咱們繼續溜達,今天的酒還沒有喝完呢!”
朱標忽然展顏一笑,就好像剛才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又回過頭來對徐妙解說,“回去吧,你爹估計這個時候正在找你呢!”
沐英默默的跟在了朱標身後,繼續往燈火通明的地方走,而徐妙錦則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幾個錦衣衛,則快速上前,恭恭敬敬的把她請進了一輛馬車。
那悍婦的一行人,也被一群黑衣大漢帶走,一個個就像被捏住脖子的雞,那微弱的雞叫聲,和被嚇得痛哭流涕的樣子,實在不要太美……
氣氛有些沉悶,沐英一時間有點恍惚,忽然喃喃出聲,“太像了……”
朱標回過頭,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什麼太像了?”
沐英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大胡子,“您和義父太像了……”
朱標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之色,“咱們都是一家人,大哥,你從小長在娘的身邊,你難道不像嗎?”
沐英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感動,嘴角抽動仿佛要說什麼,可是卻被朱標攔了下來,“好了好了,今天是你我兄弟久別重逢的日,不醉不歸,不要因為小事耽誤了心情啊……”
沐英的臉上也綻放出笑容,“好,不醉不歸!”
兄弟二人的背影,在應天大街車水馬龍之中拉的很長,燈火閃爍之間,沐英本來挺直無比的身軀,卻是無故的彎了幾分。
又喝了好幾個地方,最後又找了個地方聽著聽曲子,輕歌曼舞之間,兄弟二人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一個大的帶著一個小的,一起調皮搗蛋,糟蹋了家裏的東西,娘要出來打的時候,總是沐英頂在前麵,朱標也是天天跟在他的屁股後。
到後來,朱標的腳步大了一些,沐英有些追不上,就隻能跟在身後了……
最後兄弟二人喝得酩酊大醉,被各自送了回去,沐英在應天自然有宅子,朱標則被送回東宮。
東宮之中,徐妙雲早已等待多時,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家太子爺喝多。
輕輕地扶著朱標,徐妙雲喘了口粗氣,這喝醉酒的人身上就是沉重,也是難為她一個弱女子。
好不容易把自家男人放倒在床上,從蓮兒手裏接過來一個熱毛巾,想伺候著擦擦臉,誰知朱標卻睜開了眼睛,手腳不老實的說道,“小豆子……嘿嘿嘿……”
徐妙雲臉色血紅,一旁的蓮兒,也是害羞的不行,可是這喝醉酒的人下手自然沒輕沒重的,還沒有擦幾下,徐妙雲就猛然起身,滿臉通紅的說道,“蓮兒,你來幫殿下擦一擦,本宮有些腰痛……”
蓮兒在一旁早已經雙腿發軟,但是自家小姐吩咐,她又哪裏敢不從?而且這種事情,可是多少個人求都求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