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賢從徐妙雲的宮殿之內走出,腦袋之中還有點迷迷糊糊的,雙腿還有些微微顫抖。
這正宮徐娘娘,竟然讓自己的妹妹給她的妹妹做通房大丫頭,這是什麼事情?簡直就是超出了李貞賢的認知,但是這徐娘娘說的也是十分在理。
像她自己的這個模樣,想在東宮之中,謀得一席之地,已經不可能了,隨著日子越過越多,他肯定會被太子殿下遺忘的,那麼自己的妹妹又該怎麼辦呢?
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自己的妹妹又當如何?難道也是在這宮裏孤獨終老嗎?甚至連孤獨終老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那側妃徐妙錦,在太子殿下那裏也是極其受寵,自家妹妹做了通房大丫頭,萬一能攀上高枝,不說回來提攜自己這個當姐姐的一些,起碼能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一些,而且小丫頭也會有一個好歸宿……
李貞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緊的握住自家妹妹的小手,李均淑也怯懦的看了自家姐姐一眼,小嘴一扁,晶瑩剔透的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姐姐,我是不是惹禍了……”
李貞賢歎了口氣,半蹲在地上,輕輕的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小腦袋,“均淑,從今天開始,姐姐要教給你一些東西,你一定要認真學,這事情關乎於你我姐妹二人的身家性命!明白了嗎!?”
李均淑正是最懵懂的年紀,哪裏聽到過這種東西,但看到自家姐姐那嚴肅的臉龐,也隻能點頭。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朱標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老腰,一臉黑線,喝了一口上好的清茶,漱了漱口,長歎一聲,心中暗道。
“放縱了,放縱了,以後可得節製一些,要不然咱就算有一個鐵打的腰子,也受不了,都是榨汁姬的嗎?唉………”
好在今天風和日麗,朱標也沒有什麼大事,坐上了自己的無頂軟轎,晃晃悠悠的就去了奉天殿。
一路之上,朱標手裏還拿著東廠的秘報反複觀看,可是這越看心裏的怒火越大,越看,就越咬牙切齒!
奉天殿很快就到了,還是和從前一樣,自家老爹的龍案上空空如也,自己的桌案上,擺滿了奏章。
“標兒來了啊?”
朱元璋這些日子曬黑了不少,畢竟天天都要去農田,拔草施肥,這些活他可是一點都沒少幹,可雖然幹了如此之重的農活,朱元璋的眼神卻是越來越明亮,連精神狀態都好多了。
朱標點了點頭,“爹,東廠那邊出事了,當地那些個土蠻,聯合起來抵製咱們大明的商人,說咱們的商人禍國殃民,還焚燒咱們的貨物!”
朱元璋點了點頭,“這事咱聽說了,要不然也不能從皇莊那邊趕回來,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朱標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怒氣,雙手把東廠的秘報遞給了自家老爹,朱元璋隨手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這才開口說道。
“這些個地方,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本來他們那邊就是天下大亂,竟然還敢招惹咱們強明!當真是不知道死活!”
在朱元璋的眼中,那個地方就相當於祖龍橫掃六合之前,就像中原大地,都是黑發黑瞳一樣,那個地方的人都是黃發藍瞳,怎麼就不能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呢?還是他們的那個地方不行,孕育不出來祖龍那般的英雄人物,所以現在還是稀碎的一片!
朱標也是冷笑一聲,“他們竟然敢把兒子的福壽康泰扔在石灰池裏銷毀,說那個東西是禍國殃民之物,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兒子可是為了他們好啊,他們從小到大就洗一次澡,肯定是要生病的,多吃一些福壽康泰,一定能保他們百病不侵……”
朱元璋黝黑的額頭上,皺出了幾道更加深邃的黑線,站起了身來,想說點什麼,卻又忽然感覺有些尷尬,又坐回了龍椅上,可終究是沒忍住,揮手讓宮裏的奴婢們都出去,這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