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布被掀開了一個角,金光閃閃的物體,已經露了出來,複雜的雕工,蜿蜒的盤龍,當真是精美至極!
這個東西它確實不大,但那也是相對而言,和劉鐵軍拿出來的重炮相比,這個東西確實不大,畢竟一根炮管多長?
但這個東西確實也不小,油布蓋在它身上,像一個小土丘一樣,比神武工業新換上的東西要大得多,而且這油布一掀開,那一副金光閃閃的模樣,當真是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高台之上的朱標,臉色突然間就陰沉了下去,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幾年前他已經把劉鐵軍敲打到如此程度,怎麼還不長記性?
本來以為他做出了栓動式步槍,自己也給了他足夠的禮遇,讓他有了足夠的反差,以為他會吃到這創新的甜頭,並且一發不可收拾,誰知道做出來的東西還是那麼華而不實!
看到他在台下趾高氣揚的樣子,朱標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冷哼一聲,隨意拿起了旁邊的一盞濃茶,漱了漱口,吐到了一邊…
旁邊的眾位公侯看到如此一幕,也都微微低下了頭,他們這些扛槍打仗的,都受了太子爺無數恩惠,太子爺喜歡誰,他們這群老殺才就喜歡誰,太子爺不喜歡誰,他們掄刀子第一個上!
常升隱晦的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卻看到自家大哥正在偷偷的看太子爺,常茂感覺到自家弟弟在看他,回過頭來,兄弟二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常升霍然起身,“呔!切莫賣弄!這是兩大工業城比武!你當是街邊猴戲嗎!?”
一聲怒吼宛如平地驚雷,嚇得台下的劉鐵軍機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這位是誰?這位可是開國公,剛剛立下潑天功勞,太子爺的親支近派,太孫的親舅舅。
哪裏敢頂嘴?哪裏敢露出不悅?劉鐵軍點頭如搗蒜,本來挺直的腰,都深深的彎了下去。
常茂一直在看朱標,自家弟弟這一嗓子剛剛落下,他就閃身而出,“臣弟無狀,請太子殿下責罰……”
常茂一邊說,一邊還把雙目瞪圓的常升拽到了自己身邊,和自己一起請罪。
朱標又哪裏會責備他倆?這種情況也隻能說他倆懂事而已,一個幫自己開口嗬斥,一個馬上來請罪,這可是裏子,麵子都有了……
“如此肅穆之地大聲喧嘩,成何體統!國公就是要有國公的樣子,罰你一個月俸祿,讓你長長記性!”
常家兄弟欣然領罰,雖然都低著頭,但是那大嘴都撇到了耳根子,就他家的底蘊,怎麼會在乎這一個月的俸祿?
就憑南沙諸島上常家圈的那麼多地,一年都得搬回個金山銀山,而且這常家圈地還有一個特點,對待土人,那可是十足的殘酷,可是對待移民到南沙群島的大明百姓, 那可是十足的好,吃飯頓頓帶肉,幹活多給工錢,地租還很低。
這慢慢的,南沙群島之上,最大的勢力,就是秦王府和常家,這種事情,那可就真是有點耐人尋味了…
劉鐵軍是徹底被嚇到了,默默的掀開了整個油布,頓時,一個金光閃閃的大椅子露了出來,大椅子下麵,還有一頭碩大的巨獸,同樣是金光閃閃,讓人看著眼暈,巨獸下方還有三個碩大的車輪,車輪倒是做足了功夫,還用上了最新的橡膠,黑漆漆的十分厚重……
劉鐵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朱標,見他雖然臉色陰沉,但卻並沒有發怒,這才繼續說道,“這是老臣為太子爺打造的一輛戰車……”
高台之上的朱標,一聽這話,心裏麵有一種說不出的膩味,他缺這東西嗎?他還真就不缺,自家老爹給他的全副儀仗,那已經是奢華至極,那馬車也早早的換上了橡膠輪子,還用得著他在這裏裝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