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這話一出口,房間之中的幾個獵人當場就要離去,結果卻被朱標的近衛死死的卡住了脖子,硬生生的被按在了椅子上。
幾個人的臉色也是有些灰敗,耷拉著腦袋也不說話了,那樣子就好像是要去戰場上當炮灰,滿腦門子都是晦氣…
一看這個樣子,朱標則是淡淡的一笑,“你這漢子也忒不仁義,來這裏沒打你,沒罵你,你卻給我指了個這樣的好地方,有點不禮貌啊……”
徐大馬棒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你手裏麵有這麼多好手快槍,還怕那一千多蠻子?”
朱標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不怕,別說是一千,十萬我也不怕,但是這話要說明白,我不能糊裏糊塗的去,讓我的人刀裏來血裏去的,最後給別人出了惡氣,損傷的是自家弟兄!”
朱標此話一出,身邊的近衛軍紛紛眼神發暖,萬歲爺把他們當人看,他們自然是拚命效忠,從很小的時候家中長輩把他們安排進了東宮六率,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把命賣給了朱家,但萬歲爺能這麼看他們,他們感覺死而無憾。
許大馬棒的眼神之中也閃過了一絲鄭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怪模怪樣的禮節,這才開口說道,“少爺高義,是我許某人瞎了眼,這件事情您不能摻和,否則的話必染禍事!”
許大馬棒說完這話扭頭就要走,房間之中的獵人也都紛紛鬆了口氣,但朱標的好奇心上來了,他不相信這大明天下還有誰能和他叫板!
一個眼神兒過去,身後的近衛軍集體向前一步,本來就壓抑的小酒館,頓時又劍拔弩張!
在場所有的獵人紛紛低頭,心中暗自叫苦,這是哪裏來的過江強龍?竟然有如此勢力,如今北方四省雖然遍地都是烏堡民團,但極少能見如此強橫的,就看人家背後背的家夥,明顯就是官軍才能配發的好槍!
“哎喲哎喲哎喲…………”
“這怎麼又吵起來了,怎麼又動上家夥了,公子消消氣,不行奴家給你去去火……”
老板娘一襲紅衣,扭著水蛇腰往這邊走,手中還端著兩盤熱菜,步履搖曳生姿,看起來煞是好看。
其實這種女人很奇怪,在她身上可以找到男人的豪爽,也能找到女人的嫵媚,好像天生就是男人的紅顏知己,一般的男人可是經受不住如此誘惑。
可他偏偏遇到的是朱標,朱標如今的後宮雖然不多,但那也是環肥燕瘦樣樣俱全,怎麼會出來打野食?那未免太跌份兒了……
這說來也奇怪,這女人身上好像有功夫,膽識也是非凡,看著那明晃晃的刺刀,竟然能夠麵不改色,身形連動,直接躲過了幾把刺刀,菜中的湯水也絲毫未動,就這麼直挺挺的朝朱標走來。
秋月跨前一步,似笑非笑的擋到了身前,好像一個作勢欲撲的母豹子,傾國傾城的小臉兒上也多出了幾分肅殺。
老板娘的腳步戛然而止,雪白的額頭上也滴落了幾顆冷汗。
“少爺~奴家開一個小店兒不容易,貧困至極也身無長物,但好在這麼多年聽到過很多事情,可以跟您聊一聊……”
這老板娘倒是聰明,一邊說還一邊狠狠的推了許大馬棒一下,許大馬棒也趁勢溜出了人群…
隻是那曹軍門看在眼裏,獰笑一聲就跟了出去……
朱標笑笑沒說話,身旁的秋葉好像得到了什麼指示一樣,上前一步,飛快的在老板娘身上點了幾下,老板娘頓時感覺全身酥麻,手中菜盤子也無力的向下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