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大內之中,苟寶無疑是卑賤至極的,朱標登上皇位以後,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在幾代人之內,太監這種人是不可能被消滅的,一個太監哪怕有再大的權利,有再大的聲勢,那也隻是皇帝的一條狗而已。
哪怕是堂堂九千歲,還是照樣被一道聖旨削去了所有的權利。
但是朱標也不可能給太監提高太多的地位,這皇宮之中的太監,享受的待遇,基本上是和自家老爹在位的時候一模一樣,隻是沒有像自家老爹那候說殺就殺而已。
哪怕是這樣,所有的太監都對朱標感恩戴德,但是這些太監出了宮以後,那可是妥妥的,大爺級別的人物,就像是現在。
一群藩邦使臣在苟寶這個太監的麵前,照樣要卑躬屈膝,照樣要害怕的不行,打狗還要看主人,說的可能就是這件事兒吧。
苟寶輕蔑的看了這些使臣一眼,在高頭大馬上就根本沒有下來,一群使臣隻能看到他的兩個鼻孔。
所有的番邦使臣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向後看去。
苟寶在戰馬上冷笑一聲,慢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出來吧,躲在裏麵算什麼本事,你們有膽子欺騙我大明帝國皇帝,就一定要有膽子承擔這個後果,你當天朝上國是那麼好欺騙的?!”
此時此刻,使臣住的院子裏傳來了一聲哀嚎,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皮膚棕黑的隨從就抬出了一具屍體,這是德裏蘇丹圖格魯克王朝的使臣,此時的他就好像是一個人幹一樣,也不知道是經受了哪樣的折磨,躺在木板上,早已經沒了氣息,眼睛卻睜得大大的。
另外兩國的使臣笑嗬嗬的來到了苟寶麵前,有些討好的開口說道,“寶公公,欺騙陛下的人已經死了,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出的手,您看看可不可以重新安排我們麵見陛下,這是一點小小謝禮……”
兩個使臣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掏出了幾塊金餅子,悄咪咪的往苟寶的手裏塞。
苟寶確實毫不所動,坐在馬鞍子上,一把將手中的黃金扔出好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賄賂天使?!”
“咱家今天來是督促三位公主和白毛閣大學是成婚的,其他的一概不聽,一概不問!”
兩位使臣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揮手讓三位公主出來。
和之前的穿金戴銀相比,現在的三位公主樸素至極,身上隻穿著一件素色的長裙,棕黑色的皮膚看起來也暗淡了幾分,鼻子上的小金豆豆也被拿了下去,披頭散發,看起來可憐至極。
苟寶的眼神一眯,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三位公主這是怎麼了?大喜的日子為何穿得如此素氣?你們是對大明帝國不滿?還是沒有準備好嫁妝?”
三位公主睜大了眼睛,他們雖然在來之前惡補過大明的語言,但也僅限於能聽得懂,說是說不出來的。
兩位使臣的嘴角有些顫抖,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嫁妝?你還要嫁妝?!”
苟寶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是啊,中原神州也好,你們的母國也好,都是有陪嫁的習慣,嫁妝自然是少不了,你也不希望貴國的三位公主,嫁到我大明以後,箱子底一點錢財都沒有吧?”
兩個使臣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平時有如長兄一般的中原神州變了,大明立國的時候,這三個國家隻是派出使臣,象征性的送出了一些禮品,但那一次,不僅得到了洪武皇帝的禮遇,也拿回了一些賞賜。
可是這一次可倒好,他們掏空了國庫,拿出所有的錢財來討好大明,更是把三個國家最漂亮的公主嫁到了大明,沒想到卻搞成了這般模樣。
兩個使臣麵露仇恨的看向地上的死屍,心中暗道,都怪這個家夥,如果不是他說漏了嘴,這事情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其實這就是弱者的習慣,他們被外敵欺負了以後,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如何複仇,第一時間是想這件事情誰可以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