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眉頭微皺又立刻舒展開了,“那是當然了,佩玲從嫁過來的時候身體就一直不好,你們也是知道的。”
玩家們:……我們不知道。
這也是因為副本原本真相的原因,他們的身份就是死去的大少奶奶的親戚,隻能默默吃下這樣的啞巴虧了。
“不是的……佩玲不是……”
一直沉默著的、眼瞳渙散的許大少爺突然開口說話了。
“誌傑!”
許老爺突然打斷了許誌傑後麵的話,橫眉冷豎帶著幾分惱怒,生怕許誌傑後麵說出些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來。
這樣反常的舉動,許老爺和佩玲的死恐怕脫不了幹係。
玩家們收起各自的思緒,繼續等待著許老爺的下文。
許誌傑被凶了一道似乎清醒了一些,茫然地眨眨眼,便抿著唇緘默無言。
“諸位舟車勞頓先到各自的房間歇息去吧,具體事宜我會在晚上命人前往告知的。”
許老爺起身看著八位玩家,思索了一番才繼續下文,“想要走動也是可以的,隻是切記不要去後院,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去。”
許老爺說完便拉起了許誌傑的手臂,想要將他帶出去,但是這個時候,一直坐著的楚清酒也起身了。
“許老爺。”
楚清酒叫住了準備帶著許誌傑離開許老爺,捂著心口費力道:“大少爺他是不是經常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尤其是在午夜。”
他每說一句話就要停頓一會,否則他會有一種呼吸不順的窒息感,心髒也莫名傳來陣陣刺痛,這具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等他說完這麼幾句話,居然出了一身冷汗,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好在一旁的祁蕪發覺他的虛弱,伸手扶住了他,才沒讓楚清酒因為虛弱站不穩而直接跌落回椅子上。
聽到楚清酒的話,許老爺身體一震,像是被突然嚇到了一樣,看楚清酒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驚恐的意味。
“你……”許老爺像是在猶豫些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完,隻是拉著許誌傑離開的腳步格外迅速。
看來許誌傑被人操控了。
傀儡師操控傀儡並不是全天無限製的,對於傀儡師最容易操控的時間是在午夜十二點至淩晨一點。
因為這段時間的人魂是最弱的時候,更容易被傀儡師趁虛而入,而要讓一個人成為傀儡其實並不一定需要傀儡絲線。
隻需要知道那個人的生辰八字,一滴鮮血,讓對方長期服用帶有傀儡師鮮血的食物,或者是長期與傀儡師相處在一起,都可以達到被控製的地步。
隻不過傀儡絲不需要這麼多嚴苛的條件,就可以達到控製的效果。
不過二者有利也有弊,前者雖然見效慢限製條件多,但是可以與傀儡共感,因為傀儡師有對方的血,而對方也服用了傀儡師的血。
血液相連,即為共感。
後者見效快,但是對於傀儡的把控程度不高,傀儡要是意識到自己被控製還是很容易恢複神智的。(作者私設,請相信科學)
“哥哥,你一副知道些什麼的樣子,要不要說給我們聽聽啊?”
祁蕪一副懶散無害的模樣,但是這句話卻直接把“楚清酒知道些什麼”這件事情捅到了明麵上,這樣會讓楚清酒麵臨兩種不利的局麵:
第一,乖乖吃下這個啞巴虧,不得罪其他玩家將自己的思路線索免費共享出來。
第二,冒著得罪所有玩家的風險什麼也不說,自己單獨行動。
但是他現在這副孱弱的身體,要是沒有其他玩家幫助會很麻煩,他也隻能控製一個傀儡。
楚清酒看向祁蕪澄澈的雙眸都帶著幾分不解,有時候真的懷疑祁蕪是不是認出他就是傀儡師了。
但是玩家是不可能對副本BOSS的樣貌有具體印象的,副本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所以應該隻是對方剛好是個偽善惡劣的家夥罷了,畢竟一口一個哥哥叫得那麼親昵,好感度卻是0。
楚清酒並沒有生氣,淡淡道:“隻是感覺他的狀態有點像是……被奪舍了。”
他才不會白白將免費的線索告訴他們呢,玩家死不死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一個人通關就好了。
最好是所有人跟著他給的錯誤思路走,都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