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祁蕪胸口,還能聽到祁蕪跳動劇烈的心髒,按照這個頻率看來,祁蕪似乎是醒著的。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有沒有打擾到祁蕪,但是他除了大半夜突然抱住祁蕪取暖之外應該沒有其他的越界行為了。
他沒敢動,因為他們現在的姿勢實在是太不可以言說了。
祁蕪的一條手臂枕在他的頸間,另一隻手抱著他的腰,他的頭頂還能感受到祁蕪的下巴正靠在上麵。
他的手搭在祁蕪的腰上,下半身緊緊相貼,而祁蕪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正抵在他的小腹前。
嗯,祁蕪這會倒是挺越界的。
不過也可以理解,祁蕪年輕氣盛的,現在又是早上,正常,正常。
楚清酒給祁蕪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然後默默翻了個身,遠離了祁蕪,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祁蕪好像在這方麵並沒有撒謊,25應該是真的。
楚清酒將頭埋進枕頭裏,覺得自己是不是睡太舒服導致自己也開始發瘋了,為什麼會想到那個奇怪的地方去了!
祁蕪本來就沒睡多久,昨天晚上念了半天清心咒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不容易準備睡覺了,結果楚清酒突然抱住他,像是在找暖寶寶一樣緊緊貼著他。
對方身體的柔軟觸感,還有散發著他沐浴露味道的香味,偏偏還是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恬靜美好模樣。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就應該去沙發上老老實待著。
然後……他睜著眼睛一直在想辦法睡覺,清心咒已經不管用了,他就開始默念大悲咒,很好還是沒用。
安神符放在外衣口袋,他要是去拿楚清酒勢必會醒過來,所以猶豫了好半天他還是決定自己忍一忍,便睜著眼睛數了一晚上羊。
看著楚清酒翻身裝作沒醒的樣子大概也知道些什麼,美人坐懷不亂,他覺得這個定力是可以考慮出家當個和尚的。
法號他都想好了,就叫不亂吧。
沒有了美人在懷裏,祁蕪好歹鬆了口氣,視線落到對方露出的耳朵上,卻突然勾起唇笑了。
對方原本白皙的耳朵變得越來越紅,像是要滴血了一般,甚至還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枕頭裏,像是……害羞了。
“哥哥,早安。”
祁蕪突然饒有興致地開口,毫不掩飾此刻愉悅的笑意。
因為早上剛剛開口,祁蕪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是極為好聽悅耳的顆粒質感,像是小羽毛一樣輕輕地撓,聽著就會讓人臉紅心跳。
楚清酒選擇繼續裝睡,但是身後的人卻像是八爪魚一樣纏了過來,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早安,哥哥。”
沒有辦法,楚清酒隻能回應祁蕪:“早……你離我遠點。”
他的耳朵好燙,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特別是祁蕪在他耳邊說話時,好像更燙了。
祁蕪低聲笑了起來,那低沉磁性的聲音一點不落的傳入楚清酒的耳朵,讓楚清酒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楚清酒冷淡道:“你以後不可以湊到我耳邊說話。”
聽到這話,祁蕪立刻垮起臉來,蹭著楚清酒的頸窩,無理取鬧:“嗚……不要不要,哥哥我很乖的。”
“……”
楚清酒歎了口氣,不知道是無奈還是覺得無語,他用手肘推了祁蕪一下,發現對方還是一個勁地在自己頸窩亂蹭,冷淡道:
“你頂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