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沒說完的話全部化為這一聲呻吟,他的唇和舌被對方緊緊糾纏,楚清酒一閉上眼睛,眼淚就流了下來。
他一隻手抓著祁蕪的衣服,抓到指節泛白青筋暴起,卻沒有推開對方。
祁蕪趁機將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擠進楚清酒的指縫,與對方十指相扣。
祁蕪吻得很溫柔,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將血一股腦地都給了楚清酒,感受對方不斷顫抖的身體在一點點平靜下來。
楚清酒沒有推開祁蕪,是因為他身體的疼痛似乎被很好的安撫了,那些血化作暖流流進他的體內,讓他覺得很舒服很安心。
好奇怪啊,祁蕪每一次都讓他沒有辦法真的生氣。
他閉著眼睛接受祁蕪的動作,好像也有些貪戀這短暫的溫柔,很輕像是小羽毛,對方觸碰到的地方似乎都在顫栗。
楚清酒被糾纏的舌尖都酥麻了,迷迷糊糊地聽見祁蕪帶著劇烈的喘息聲,含糊不清地說:“是……防窺玻璃,看不到的……”
這句話讓楚清酒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鬆,他被祁蕪吻到有些缺氧,仰著頭承受這個濃烈而窒息的吻。
“唔……”
曖昧的喘息和滋滋水聲一絲不落地入了他的耳朵,每到換氣期間,祁蕪都會吻得更狠,他們好像都因為意亂情迷而失控了。
楚清酒的思維已經紊亂了,他隻是被動地承受祁蕪的熱情,鬆開了揪著祁蕪衣服的手,挽上了對方的後頸。
他明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因為祁蕪和他是對立的存在,他殺了很多的玩家,所以祁蕪才會斬斷他的傀儡絲。
現在隻是因為祁蕪並不知道他就是傀儡師,所以祁蕪才會對他這樣,甚至祁蕪很有可能對他沒有絲毫的好感,也許祁蕪的目的就是想要等他真心交付再拋棄他呢?
祁蕪是騙子,他不能被這樣沉淪下去,不然最後受傷的隻有他。
雙唇分離之時,兩人的呼吸都是紊亂的,情欲濃烈充滿了這個狹小的車內。
“哈……”
楚清酒眼尾泛紅,眼裏濕了一片,紫色的眼瞳宛如江南煙雨,朦朧又曖昧。
他的麵頰和耳朵都紅得醉人,嘴巴被吻到紅腫了,正在喘息著。
這副模樣像是一種無聲的引誘。
楚清酒抬眼看著麵前這個無害的黑發少年,他澄澈的琥珀色眼瞳深處滿是壓抑的欲望,就那樣一聲不吭地從上方俯視著他,帶著龐大壓抑的強烈壓迫感。
楚清酒深知祁蕪根本不是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害,現在這個充滿壓迫感、宛如猛獸一樣的人才是真正的祁蕪。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不願去看對方,冷著聲道:“起開。”
他對自己剛剛有片刻的沉淪感到生氣,自己明明知道對方表裏不一是個騙子,居然還會主動接受這一切。
聽到楚清酒壓抑著怒火的聲音,祁蕪輕輕吻了吻楚清酒閉上的眼皮,啞聲道:
“哥哥……你可不可以試著喜歡我?就一次,好不好?”
這樣帶有乞求和示弱性的話語對楚清酒來說很受用,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軟,因為他一旦心軟了,他就得習慣身邊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了。
突然,楚清酒感覺到有水滴滴落在自己的臉上。
他猶豫著睜開了眼,就看到祁蕪紅了眼,眉頭微皺,眼淚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顆一顆往下掉。
察覺到楚清酒睜開眼看到他落淚,祁蕪像是覺得難堪一樣,別過臉沒去看楚清酒。
他還在故作鎮定地解釋:“我沒哭……”
但是他的聲音都帶著哭腔,咬著唇不願意再說話,眼淚還是一顆一顆地往下掉,看得讓楚清酒心都揪在一起了。
楚清酒歎了一口氣,他知道,他栽了。
傀儡師已經是過去了,隻要祁蕪永遠都不知道他是傀儡師,不知道他殺過很多人就好了。
他伸手將祁蕪的臉轉了過來,替祁蕪擦去眼淚然後將他抱在懷裏,淡淡道:“那就給你一次機會,試一試吧。”
祁蕪被楚清酒抱了個滿懷,他的下巴枕在楚清酒的肩頭,琥珀色的眼瞳隻有狡黠,連眼淚都止住了。
他將頭埋在楚清酒頸窩裏,勾起唇,輕聲喃喃:“哥哥,你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