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愈來愈曖昧了,兩人離得那麼近,隻要祁蕪一抬頭或者楚清酒一低頭就可以親在一起。
昏黃的暖光燈給他們兩個人都蒙上了溫柔的麵紗。
隻有眼神在不斷交鋒試探,楚清酒的右手輕輕地動了動,看向祁蕪的眼神也愈發深沉。
啪嗒——
房間的燈光驟然熄滅了,這一切都很突然,但是時機卻是剛剛好。
一切無法言說的曖昧都將在黑夜裏被放大。
現在在這個房間的唯一光源就是從窗戶傾瀉而來的皎潔月光,柔和又潔白的月光剛好可以蔓延到床上。
祁蕪看到楚清酒沐浴在月光下,那冷淡的長睫似乎染上了月的孤冷清高,但在此刻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是熾熱的。
就如同冰與火的碰撞,極具反差又濃烈的情緒在糾纏交織、在叫囂。
楚清酒是不可褻玩的出塵謫仙,但是在此刻,越是冷淡反倒像是無聲的引誘,而祁蕪是被謫仙引誘的那一個。
“哥哥,停電了,我怕黑。”
他一邊說著一邊靠近楚清酒,麵上是一副害怕的模樣,然後將楚清酒撲倒在床,整個人壓在楚清酒的身上。
祁蕪試探地將自己的手放到了楚清酒的手上,然後緩慢地、一點一點地移動,見縫插針地插入楚清酒的指縫,與之交握。
見楚清酒並沒有反抗的意思,他便愈發大膽了,暗示性地叫了一聲。
“哥哥?”
楚清酒眨了眨眼,見祁蕪想要親他便伸出另一隻未被抓住的手捂住了祁蕪湊近的唇,製止了他的行為。
“你當時,為什麼要暴露身份出手呢?”
這個問題是楚清酒一直在糾結的,隻能說天時地利人和,幸好他當初打算將祁蕪做成自己的傀儡,否則祁蕪就應該因為被副本懲罰而死了。
楚清酒鬆開了手,祁蕪的唇動了動,猶猶豫豫地也沒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我……”
祁蕪垂下頭,不敢看楚清酒那帶著審視意味的眼神,其實他時也沒有想太多,隻是覺得如果讓楚清酒受傷還不如讓他被懲罰好了。
“你是因為我,是麼?”
楚清酒感受到了祁蕪正在猶豫的情緒,很快就想明白了祁蕪是為什麼猶豫。
因為那時候隻有他在,祁蕪是因為他在才會出手的。
祁蕪點點頭,抬起眼來觀察楚清酒是否有生氣,不過很可惜的是,楚清酒仍然是冷淡著一張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讓祁蕪又矛盾起來了,他又希望楚清酒可以生氣罵罵他,也好過這樣讓人無法琢磨透徹的冷淡。
“我沒你想的那麼弱,以後都不需要保護我。”
“可是……”
“我隻是身體不好,不代表我真的柔弱不能自理。”
祁蕪眼巴巴地望著楚清酒,頗有一些知錯不改的意思,“我隻是想要哥哥好好的,哥哥好的話我就好。”
油嘴滑舌。
楚清酒在心裏這樣想,但是耳根卻突然紅了起來,是因為害羞。
“少說這些不正經的話。”
“好吧。”祁蕪好像整個人都蔫了,垂著頭突然湊近楚清酒,然後抬起眼來和楚清酒對視,“我說的是真心話。”
噗通!
心跳突然狠狠地、大力地在這一瞬間跳動著,因為離得很近,所以楚清酒可以清楚地看到祁蕪濃密的長睫撲閃撲閃,無辜又勾人的模樣。
祁蕪看他的眼神總是很認真、很深情,琥珀色清透的眼瞳隻有他一個人,眼底蘊含的溫柔笑意。
他就那樣微微勾著唇含笑地看著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唇邊,好像被燙傷了一般覺得口幹舌燥。
楚清酒突然覺得渾身酥麻,祁蕪的熱氣好像順著他的皮膚在一點一點遊走,讓他提不起勁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