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一進來他就破口大罵:“我問你,張瀚文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難道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嗎!”
“他在搞什麼,什麼時候和周世文同流合汙去了!”
嘰裏呱啦的,也不給秘書說話的機會,一股腦的輸出,罵的秘書頭都抬不起來。
秘書剛開始還很怕。
但聽著聽著,心裏於是開始有了抵觸的情緒。
想著,周書記這人不管他怎麼做事,是不是按照現有的規則辦事。
但說到底,他沒有拿過一分錢的好處。
不但一分錢的好處都沒有拿過,而且老百姓的日子不是已經過的很好嗎?
幾十個大小國營廠,除了鋼鐵廠之外,其餘全部都是縣財政的累贅。
可現在呢?
縣政府沒有國營廠的廠長過來要錢了,而且他們一個月還交了不少的利潤上來。
工人沒有下崗,能拿到工資養活家了。
縣裏的財務也緩了一大口氣了。
這難道不就是好事?
至於你們的眼中釘王國慶,人家搞來搞去都是在用他們自己的錢。
用了我們縣裏一分錢嗎?
企業辦的風風火火,有什麼不對?
再看你們這群人,思想迂腐,看似是冠冕堂皇的維護這個維護那個。
實際上是在和所有人作對。
實際上是因為王國慶不吃你們這一套,你們於是打著正義的旗號來打壓他。
真合適嗎?
想到這裏,秘書也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直接開口:“我並不認為張副縣長的行為有什麼不對。”
此言一出,縣長辦公室裏一片死寂。
縣長秘書趕緊拉了他一把:“你這是什麼語氣在和宋縣長說話?”
“不想幹了?”
“我怎麼不知道,還需要你提醒?”張瀚文秘書懟了句:“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要開除我,我也無話可說,”
“隻是勸你們一句,周書記現在在從化縣的群眾基礎,遠大於你們任何一個人。”
“誰和他作對,都不會有好果子!”
說完摔門而出。
宋書華氣瘋了。
不停大罵:“反了反了,一個小秘書都敢對著我幹,給我馬上寫材料開除他。”
“另外,通知其他部門的人,給我馬上到現場阻止他們的活動。”
“沒有縣政府的批準,他們的活動就是非法的!”
他秘書哪裏敢怠慢。
趕緊通知其他部門的人。
隻是這一個個電話打出去後,一個個都很是害怕。
因為周世文這次很霸道的警告了他們。
縣委組織部的人正在嚴陣以待!
誰要是敢出現在現場搞事,縣委組織部那邊會記一筆。
這時候的他們才明白,宋書華不管本地根係多麼的發達,但實際上還是鬥不過周世文。
人家再怎麼樣是書記。
可宋書華已經怒不可言。
畢竟他下麵的常務副縣長,是他們縣政府的老二。
老二都已經倒向了周世文那邊,後邊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效仿。
故而,他必須要壓下去,敲山震虎。
不能沒有一點的動作。
就這樣,秘書通知不動這些人,他親自一個個電話。
可這一次,下麵的人破天荒的不聽指令,找著各種借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