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妹子趕緊跑了過來。
非常麻利的帶著兩人去了裏頭的客房。
李賴子從這邊離開了後,馬上跑回了自己辦公室,然後找國資委那邊問了一大圈。
來來回回,總算是問到了老頭介紹信上邊國營單位的電話號碼。
發過去一問。
對方說:“對,那是我們姚副廠長,他去了南方采購汽車去了,請問有什麼其他問題嗎?”
李賴子馬上又問了好幾個事,結果全被對方給對上了。
難道真是我猜錯了?
王國慶這會也在他辦公室裏。
原來,老頭剛進廠的時候,剛好王國慶也從外麵辦事回來看到了。
畢竟是前世到過一定層次的人。
當官,尤其是位居高位的人,身上總有股子和普通人很不一樣的氣質。
哪怕是再怎麼偽裝,那股子氣勢都無法掩蓋。
所以王國慶馬上讓人通知了李賴子。
就這樣,李賴子跑過去親自接待了。
可這會,對麵電話一確認,還真是介紹信上的那樣。
“慶哥,我覺得不對,搞不好老頭自己打了招呼呢?”
“別忘記了,他可是工業部副部長,隨便打個電話出去,誰敢不給他開介紹信?你說是嗎?”
李賴子心裏總是不得勁。
王國慶沉默了會兒:“不管他是不是,既然是進了我們廠裏的人,禮節上我們不能虧待了。”
“好好招待,我晚上有點事要處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不要出任何差池,明白了沒。”
李賴子點了點頭。
王國慶隨後離開了工廠。
半個多小時後,他騎車到了從化縣下麵一個農村裏。
這家的情況比較複雜,正在辦喪事。
已經是深夜了,左鄰右舍的人都回了自家休息。
房子比較差,那種土磚上麵蓋著茅草。
已經是深春季節,微風有了些許的躁意。
土磚房上到處都是蜜蜂挖出來的洞,時不時的會有一些蜜蜂飛進飛出。
堂屋的中間,有個青年跪在一個棺材前。
神情悲哀。
王國慶過來後,蹲下來燒了幾片錢紙。
青年看了看王國慶,看了半天一陣好奇:“你是……國慶?”
“還認識我啊,凱哥,我以為你不認識了。”
“抱歉,我今天才知道咱叔去世的消息。”
王國慶回了句。
青年有些悲憤,但很快又變得安靜。
“確實突然。”
“當兵六年, 退役回家,卻沒想到他沒了。”
“一個人當爹又當媽的養我長大,一輩子都在付出,卻從未享到過我的福。”
“去世的時候,穿著的還是一條褲腳上全都是泥巴的褲子。”
“國慶,你知道這種滋味嗎,不好受。”
青年說完目眶含著眼淚。
王國慶遞了一根煙過去:“凱哥,你別忘記了,我爸也沒了。”
青年愣了下:“建民叔怎麼了?我去部隊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王國慶劃了下火柴,然後靜靜的望著夜空下寂靜的一片青田。
“一下子我沒法和你講清楚。”
“一句話概括,被人害死的。”
“誰!誰幹的!”青年情緒突然激動,怒目睜圓的望著王國慶。
青年叫李明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