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後的張小淺突然沒了聲音。
王運說:“小淺姐,又想我哥了嗎?”
“嗯嗯,想他了。”
張小淺昂著那漂亮的小臉蛋,腦海裏全是王國慶的身影。
在這通訊全靠吼,交通全靠走的純真年代裏,戀人分別異地是最為痛苦的。
不像幾十年後,想了,直接開個視頻雲開房……
戀人之間的思念,連看到對方寫的一封信,哪怕信上一個字,內心深處都會小心翼翼的珍惜著……
王運一時也不知道該說啥,畢竟十五六歲,哪裏懂這麼多男男女女的事。
每天,小淺姐在廠裏雷厲風行,總是能把廠家的事給安排的井井有條,也從來不在任何人麵前表現出她很想哥的事。
可隻有我知道小淺姐有多麼的想我哥。
因為每天晚上送小淺姐回來的時候,小淺姐總是一副不說話的樣子。
單車前邊殺豬刀撞著單車叮叮當當當中,慢慢的到了縣政府的家屬大院。
張小淺和往常一樣,囑咐了王運回家注意安全,回到了家裏。
張瀚文兩口子已經睡了。
小妮子洗刷完了後, 換了套衣服躺床上。
心裏還是想著王國慶,但一想,明天一睜開眼就可以知道國慶回來的消息,心情又莫名的激動,就這樣,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陷入了沉睡。
枕著對王國慶的思念,讓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和王國慶結婚了。
晚上,她倆一起進了房間裏,正要進行一些人類傳承的活動之時。
李賴子這個尖腦殼突然推開了房門,喊著:慶哥,還沒喝夠呢,再去喝點。
竟然拉著王國慶喝酒去了……
這讓張小淺在夢裏氣的要生吞了那個尖腦殼。
所以夢裏的那天晚上,張小淺氣鼓鼓的站在李賴子麵前,說了一百遍李賴子長得醜……
……
從化的清晨,沒有港城的車水馬龍,沒有深市那種轟隆隆到處都是建築工地的聲音。
有的,隻有鳥兒的叫聲,還有那天邊寒風吹動枯樹枝的婆娑聲。
還有街道上熱氣騰騰的人間煙火味兒。
昨夜,江東下了一場雪,雖然沒有北邊的冰天雪地,但也給這世界增添了些許的浪漫。
王國慶扛著大包小包到了張家。
有從港城給未來老丈人帶來的一塊名表,還有一套名貴的西裝。
還有給未來丈母娘帶來的一套香水。
還有各種各樣從港城帶回來,內地很少見稀罕玩意兒。
兩口子拉著王國慶問了很多很多,王國慶一點點的和兩口子聊著。
也講了很多很多在港城的事,當然了,關於他在那邊撈了一個公司,還有幾千萬米元的事,暫時沒說。
主要怕會嚇著這兩口子。
不知不覺就到了十點,薛麗霞看了看牆上的時鍾,一拍大腿:“壞了,姐姐一家肯定已經到車站了。”
“瀚文,你和我一起去接。”
張瀚文不舍得走,回了句:“你自己去接下不就行了,非得要我跟著幹嘛,我和國慶還聊會。”
薛麗霞不幹了,直接起身就拖。
拖到了樓下後,張瀚文還在抱怨薛麗霞不該拉著他一起出來。
薛麗霞白了他一眼:“大老爺們兒,真一點都不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