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這是何見恢複意識後的第一反應。

左手手臂和右腿依舊使不上力,同時身上似乎被什麼軟乎乎暖和和的東西蓋住了。

何見睜開眼,看見了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

傻*,你這是要把傷口捂發炎麼!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在這地方,也就說明小隊剩餘成員的撤退已經成功了?

【戰時恢複】

何見對著自己使用了一次【戰時恢複】,由於方才已經短休過的緣故,【戰時恢複】的使用次數已經刷新了。

似乎是有人幫自己止了血,並且進行了暫時的愈合,完全恢複的過程中何見甚至能感受到複原的肌肉牽動神經的感覺。

“……”

何見斷掉的一手一腳不出意外地抽筋了,何見此時也隻能咬著牙死命頂著。

複原完畢,何見的頭上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等抽筋的勁兒過了,何見緩緩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坐了起來。

懷裏似乎有什麼東西,硬硬的硌了何見一下。

何見伸手向懷裏掏去,隻拿出一個沾了血的小本本。

何見嚐試翻開這個本子,上麵沾的血已經幹了,不是很容易能翻開。

不過何見還是小心地翻開了第一頁。

第一頁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寫。

就隻寫了三個華夏漢字,看起來是皮爾斯為自己選的的座右銘。

“赴國難”

三個字寫錯了兩個,“國”字裏麵的“玉”寫成了“王”;“難”字右邊寫成了“住”。

何見再往後翻,發現後麵的東西已經完全被血浸透,根本翻不開,就算偶爾有能翻的開的也什麼都看不出來。

“……”何見沒說話,隻是無言地合上了本子。

皮爾斯的祖國……皮爾斯的祖國在哪裏來著?

何見下了床,一歪一扭地走到書桌前,書桌對著的牆壁上緊挨著華夏地圖的空位貼了一張世界地圖。

……何見曾經給這地方標了個記號,處於非洲大陸。

何見想到了前世在網上看到的非洲大陸的圖片——金黃色的草叢中趴著一隻金黃色的獅子。

這就是何見對於非洲,對於他的祖國的全部印象。

何見長歎一口氣。

這時,何見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

有人進了房間。

“隊長!你……”女生的匕首甚至還沒來得及放回房間,現在還插在腰間。

何見隻是深深地看了小隊僅剩的兩位成員一眼——沒看見副坦的身影,何見也能略微猜出一二。

接著,何見拉開了自己的抽屜,找出了自己之前為各成員做的規劃。

看著這四張幾乎每張都占了書桌一半麵積的密密麻麻的演草紙,何見突然有種恍惚的感覺。

四張演草紙的左上角,都有一個簡單的簡筆畫,何見抽出畫著盾斧和拳套的兩張,捧在手裏,也許是仔細端詳,也許是在想些別的什麼。

剩下的兩張,何見發給了兩位女生。

她們看著手中密密麻麻的演草紙,一時間也愣住了,都不約而同地看著何見,以及他手中的另外兩張演草紙。

“……”

何見出了一口氣,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這兩張演草紙,在何見標誌性死魚眼的注視下火焰越燒越大,最終吞沒了這兩張演草紙。

“這兩張演草紙也許會成為以後我們培養這些職業的參考,你就這麼把它們燒掉了?”

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從打開的房門走進來,正是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