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很大的雪。
雪花在這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土地上並非什麼稀客,常年高寒的氣候使得此處的氣候時常下雪。
但是何見覺得,這麼大的雪應該也不算很常見。
車子行駛在路上,隻能看到兩邊的建築,以及即使在這種天氣下也還是要去勞動的工人。也許對於他們來說,為了建設這片桃源而勞動才是真正令人感到充實幸福的事情。
而至於前方的道路,隻能隱隱約約地看到一片又一片的陰影,超過五十米的景象就已經有些看不清了。
而在這樣一場大雪中,何見他們要去赴宴。
是赴宴嗎?卓婭告訴何見時隻是說會有一場表達感謝的會麵,也沒說是要去吃飯。
汽車平穩地朝著目標地行駛著,何見透過車窗看著行人臉上充實的表情。
“這真是個好地方。”何見似乎在自言自語。
後半句話何見沒說出口。
“我都想在這裏久住了。”
他也必須承認,這裏的氛圍的確或多或少地感染了他。而他自問也不是那種完全封閉內心,無視外部環境的怪胎。
一座充滿希望的城市,如果拋開其他的因素,何見也許會這麼評價。
隻是……
“快到了麼?”何見看著周圍的街道,看起來好像是有點熟悉的樣子,“我們還有多遠?”
開車的司機將車停下。
“到了,我們就在門口。”
何見降下車窗,透過風雪看到數道身影正站在門口迎接眾人。
站在最前麵的人大約二十後半段,身穿一身綠色的大衣,左胸胸口靠近心髒的地方佩戴著一枚紅色的勳章。
而卓婭,也身穿著一個款式的大衣站在那人後方,正朝著何見他們的地方探頭探腦。
“同誌們,”看到何見幾人下了車,對方立刻走上前去伸出手,“實在是萬分感謝你們的援助,人民不會忘記這份恩情。”
援助隊的隊長同樣滿臉堆笑的回握住了他伸來的雙手。
至於何見,他是臨時工,這種場合得往後稍稍,站後麵差不多得了。
問題是他站後麵,又不代表禁止別人來找他。
“你來找我做什麼?”何見看著靠過來的卓婭,“我就是一臨時工。”
“我看你不像臨時工,”卓婭和幾位工作人員將眾人領著進了建築,氣溫頓時升高了,“你的身上有一種……怎麼說呢?一種很厲害的感覺。”
“嗯。”何見隻是回應了一句就沒再理會。
不過最開始站在最前麵的那個家夥這時候走了過來,看起來是看到了卓婭在跟何見談話。
“你好,同誌,”他朝何見伸出了手,“我是這座城市的市長,也是卓婭的哥哥。”
何見看著對方看了好久,才緩緩伸手握住了市長伸來的手。
“很早就在其他的地方聽說過市長同誌的事情了,”何見微微一笑,“跟文件上長得沒太變化真是太好了。”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試探,何見希望能至少敲出一些信息——眼前的這位市長,和那把刀的持有者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