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芷曦優雅的吃著麵前的食物,即使是累了一天,女人身上還是散發著清冷矜貴的氣質,看不出有絲毫的失態。
衛拓見狀,把放在一邊的文件夾拿過來,遞給許芷曦。
“曦姐~合同我拿來了,您要不看看?”
許芷曦把筷子放下,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紅唇輕啟,慵懶清冷的聲音傳出,“筆。”
“得嘞!”衛拓連忙找出筆,雙手拿著“呈”了上來。
“曦曦,還是你夠義氣。”
衛拓見她不理自己,更來勁了,像哈巴狗一樣就要往許芷曦跟前湊。
“一邊去。”清冷的女音在包廂裏響起。聲音淡淡的,但包含了滿滿的嫌棄。
衛拓裝作委屈的模樣“曦曦,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有完沒完?”許芷曦瞥了衛拓一眼。
“好好好,不管怎麼說,救場如救火,如果你下次遇到什麼麻煩事,我衛某,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許芷曦看著他說個不停的樣子,早已習慣。
可不嘛,這人從小到大都是個話癆。
突然一股燥意在體內湧動,許芷曦很明白這是什麼感覺,病又犯了。
“溫季,走。”
她站起來,體內的燥意讓許芷曦有些煩,連帶聲音也有些不耐,顧不上別的,大步邁向門口,一手解開高定襯衫頂端的兩顆紐扣。
“哦哦好的。”溫季連忙拿上外套,起身朝衛拓解釋了一句,匆忙跟了上去。
衛拓一時間沒搞懂發生了什麼,隻應了溫季一聲,呆呆的看著兩人匆忙離去。
同時在另一個包廂。
林淩被勸了不少酒,冷白的膚色染了酡紅,褪去幾分陰沉,顯得順帖了不少。
黃總想著即將發生的事,笑容也越發猥瑣起來。
像是要一口把林淩給吞了。
秦淑蘭是個會看眼色的,看這情形,這件事已經八九不離十了,熟練地從包裏掏出一張房卡,從桌下遞給黃總。
黃總接過房卡,站起來扶起已經喝的暈暈乎乎的林淩,秦淑蘭也起身走到門口把包廂的門打開,過去和黃總一起攙扶著林淩往外走。
林淩眼前天旋地轉,有些站不住,腦子裏迷迷糊糊,隻知道有人扶著他在移動中。
到了門口,三人被服務員攔了下來問誰結賬。
秦淑蘭停下來掏出錢包結賬,一邊還不忘看往黃總跟林淩的方向,隻見黃總一人扶著林淩,迎麵還有兩人匆匆而過。
秦淑蘭定眼一看,這不是許芷曦嗎?
即使是許芷曦戴著口罩,秦淑蘭也一眼就認出來了,畢竟圈裏有這外貌條件清冷矜貴氣質的,也就隻有這位三棲頂流了。
秦淑蘭想混個眼熟,隻是今天不巧,匆匆付了錢就往黃總那邊走去。
——
體內的燥意越來越多,遍布全身,呼吸變得急促,眉頭緊鎖,想盡快離開這裏。
突然不知是碰到了什麼,涼涼的,像煩熱夏天裏的一塊冰。
許芷曦向來源處看去,男人靠在旁邊人的臂膀,眼神迷離,線條流暢的輪廓隱在昏暗的光線中,碎發貼著眉。
那人好像也感覺到了,抬起惺忪的眼眸看向她。
想必是剛才匆匆行走中不小心碰到了那個男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