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吃飽,但被剛才的事攪了一下,一下子沒了胃口。感覺實在是悶,趁生日宴會還沒正式開始,先找個地方涼快一下。何夕端著酒杯走出草坪,靠圍牆的一麵有一些粗大的樟樹,樹下有一些石桌石椅,摸了摸,倒也清涼,何夕索性坐下,背靠有些涼的石椅,很愜意地品著不知什麼品牌的紅酒。紅酒不錯,有一絲澀味,也有一絲甜味,入口感覺很綿軟。
“何夕!”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向何夕走來,並向他打招呼。何夕轉頭看去,借著牆邊的路燈,看到這個男人隨意地穿著一件灰色T恤,臉色十分健康,步伐穩健,儀表不凡。卻是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何夕仍然坐著,品著酒,雖然奇怪這個男人怎麼會認識自己,但他沒有任何表示,把酒杯從嘴邊挪開,不置可否地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沒有為何夕的無禮而著惱,走到石椅旁邊,在何夕右邊的椅子上坐下。直至他坐下,何夕才突然開口問:“你認識我?”
中年人沒有正麵回答何夕的話,而是摸出一支雪茄,問何夕:“介意嗎?”
“隨便!”
“要不要來一口?”
“不會!”
中年人又掏出打火機,點著了雪茄,舒服地抽了一口,一股淡淡的雪茄味在院牆一帶彌漫,這種雪茄一定是高檔貨,沒有劣質雪茄嗆人的味道。噴出一口類,中年人半邊身子轉向何夕,自我介紹著:“我叫衛鬆年,是楊浩的師弟。”
衛鬆年這句話算是回答了何夕的問話。
師傅楊浩的師弟,那不是自己的師叔嗎,何夕有些懷疑地看了衛鬆年一眼,衛鬆年又美美地抽了一口雪茄,吸了一口氣,噴出一道煙,那道煙飄飄揚揚地向前麵飄去,速度並不快,但卻顯得凝而不散,直飄至五米遠的地方方才散開。衛鬆年露出這一手,明顯是會內功的人。
何夕相信了他的身份,自己此時正為練功的問題而迷惑,兩天來的習練,他已感覺那團霧狀物就是所所謂的內力,在電子流的引導下,已呈現出淡黃色。因為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何夕也隻能繼續按第一次的方式引導其在經脈中運行。楊浩自從上次收了他作弟子後,似乎人間消失了,一直沒有聯係上,此時居然見到了同門中人,何夕覺得可以從他身上知道楊浩的下落。
“哦,原來是師叔啊。不過,衛師叔怎麼會認出我來呢,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帥啊?”
“呃,這個。”衛鬆年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剛才看何夕那冷靜的樣子,以為得掌門師兄找了一個很了不得的徒弟,沒想到竟問了這樣讓人意外的話,“其實呢,師侄長得還過得去。”看起來衛鬆年似乎不善於撒謊。
“開個玩笑師叔,我隻是奇怪師叔一眼就能認出我來,而我卻不知道你。”
衛鬆年微笑著說:“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每一個入門的新弟子,其相貌都會被傳給所有上一輩,掌門的弟子也不例外。能夠入楊師兄的法眼,何夕你應該具有過人之處啊。”
“哪有啊,我也不知道楊浩怎麼會收我做徒弟的,而且他收了就收了吧,但也不能拋下我一人不管啊,到現在還聯係不上他。”何夕有些鬱悶地說。
“啊,你竟直呼你師傅為楊浩,這可不行啊,可是被別的同門聽見了,會告你目無尊長的。”衛鬆年有些詫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