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鄭東初,白家駿又將何夕白素雲兩人領到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麵前,介紹說:“這是衛鬆年,他是我多年的知交了,素雲,叫衛叔叔。”
“衛叔叔好!”白素雲先叫了聲。
“衛叔好!”何夕也不情願地跟著問了好,靠,早說了那畫值錢不行嗎,五百萬就這麼飛了。
白家駿說:“鬆年是沙市有名的藥材商,沙市百分之八十的藥材都是在他那裏進的,可是個大財神啊。何夕啊,以後沒錢就找他借去。”
難怪那麼財大氣粗,原來是一個藥材商人啊,這年頭醫藥行業是一個暴利行業,做這一行的沒有不發財的,更何況掌控沙市百分之八十的份額的衛鬆年呢。這種人一定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不然他的生意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何夕不禁在心裏將衛鬆年提高了一個層次。
衛鬆年嗬嗬笑道:“這都是白兄亂吹的,我哪有那麼厲害啊,比起白兄來還差得遠呢。”
何夕也笑著說:“晚輩見長輩,一般都有見麵禮給晚輩的,剛才連鄭老爺子都送了的。”
居然公然索要禮物來了,衛鬆年一愣,隨即笑了,“何夕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啊,見過那麼多人,你一出口就是不凡啊。”
何夕居然笑笑說:“衛叔叔比我更不凡,不知道有什麼不凡的禮物拿出來呢?”
白素雲站在何夕邊上,感到臉上有些發燒,側頭看何夕時,卻見他神情自若,毫無羞恥之感,心頭惱怒,想甩開他的手,又怕穿幫,看在他送那幅畫的份上,就讓他多牽會吧,反正明天就牽不到了。
無恥的人啊,一整晚都牽著人家的小手不放。
就連白家駿也有些尷尬。
既然何夕都厚著臉皮提出來了,衛鬆年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好意思不給,隻好在口袋裏掏摸一下,掏出一張紙片,遞給何夕。何夕接過,一看是一張名片,“不會吧,這個也能當禮物?”
白家駿在一旁說:“衛兄的名片可是有大用處的,如果我說你拿著這張名片就能發財,你信不信?”這話倒不假,在沙市,想找白家駿的人進藥材的人多如牛毛,憑著和衛鬆年關係密切這一點,很多人都會給麵子的。現今醫藥界的回扣是十分普遍的,何夕隻要介紹幾個人,吃點回扣,不發財都難。
衛鬆年卻忙說:“這當不得禮物的,在白兄麵前賣弄這個實在是班門弄斧,今天身上沒帶付錢的東西,隻好先給何夕一個聯係方式,方便他日後來討要啊。”
何夕不禁心頭泛起一陣惡寒,師叔把自己說得太也不堪了吧,這樣說是會讓人臉紅的。嘴裏卻說:“好,改日我一定會去你家,這是你欠我的。”
白家駿又帶何夕去見了其他一些人,他原本想讓何夕認識了一下鄭東初就行了,沒想到鄭東初對何夕會那麼好,加上衛鬆年的表現,讓他決定還是帶著何夕見見其他的賓客,心裏已經有些把何夕當成女兒的男朋友看待了。
其他人見識了何夕出手那麼大方,都對他彬彬有禮,有些人何夕平時也有所耳聞,而且有些企業家經常出現在本地新聞裏。沒過多久,何夕便收獲了一大把名片,他把名片都揣在褲兜裏。這樣的動作雖然有些失禮,但卻沒有人敢怪他。
宴會大概進行到九點鍾時,何夕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隨手關掉,但緊接著馬上又響起來,而且堅定地響著。何夕接起來,裏麵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是何夕先生嗎?”
“你是誰啊?”何夕問,心裏猜測這個陌生男人到底是誰,是不是分隊裏的小弟。
“我是誰不要緊,要緊的是我認識何嘉慧。”陌生男人淡淡地說。
何夕的心一下子抽緊了,鬆開握著白素雲的手,忙走到草坪靠牆邊的角落。心思細密的白素雲見何夕一臉陰沉的地匆匆走開,心裏不由緊張了。照何夕的性格,一般事不會讓他有那樣的表情的,看來發生了重大的事情。她和客人說聲抱歉,便向何夕走去。
“何嘉慧是誰?我不認識啊,哥們你別開玩笑了。”何夕第一反應便是妹妹可能遇到危險了,而打電話的男子便是綁架她的人,他頭腦裏迅速思考著,對方怎麼會知道他的電話電碼呢,難道是想惡搞一下嗎?
聽到何夕的話,對方惡狠狠地說:“沒空跟你開玩笑,你妹妹的手機裏就存了一個號碼,上麵寫了哥哥,如果你想你妹妹沒事的話,半小時內趕到桃子湖左邊來,自有人接應你,見到你,我自然會放了你妹妹,記住,不許報警,否則我會讓你看一出好戲。”
何夕攥緊了手機,“你們最好保證我趕到時,我的妹妹完好無缺,如果她有什麼損傷,我保證讓你們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