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月的跋山涉水,風輕語終於來到了京城,福威鏢局近在咫尺,此時的他早已經疲倦不堪,衣衫襤褸的他活像一個小乞丐。
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家鄉,來到這偌大的京城,亭台樓閣,碧瓦朱甍,每一磚每一瓦無不令他心中生出無限感慨。
而此時的福威鏢局,更顯得莊嚴肅穆,一柄三丈石雕長劍,就斜插在門旁一側,劍身上刻有遊龍二字,而環顧這石劍三丈見方內,盡插著無數各式各樣的長劍,每一把都寒光四射,價值連城,而那把石雕遊龍劍插在中央就猶如眾星拱月一般,顯得極為耀眼。
兩名衛士,就站在門前,一左一右,握劍而立,黑色緊身衣裏麵,明顯看出一塊塊腱子肉,可見這二人的武功也絕非泛泛之輩,隻是被安排在這門口當個守衛,著實有些大材小用了。
“敢問這裏可是福威鏢局?”風輕語走上前去,雙手合十,作了一揖,畢恭畢敬問道。雙手合十,這是江湖人一貫打招呼的方式,風輕語在打鐵鋪裏時曾見到過,所以也就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雖是十分的規範,可還是有些拘謹了些。
“正是威虎鏢局,你所來何事?”其中一名黑衣守門衛士上前搭話道。
“我來找宋世伯。”風輕語回答。
“宋世伯?”黑衣守衛不解。
“嗯,就是宋遠林宋世伯。”風輕語慌忙解釋道。
黑衣衛士聽了風輕語的來意後,十分詫異,再一看風輕語衣著襤褸,活像個乞丐,十幾歲的毛孩子,也絕對不是個生意人,所以眼神裏瞬間充滿著不屑,輕蔑地回道:“你想見我們總鏢頭!你可有請帖?”
“沒有。”
“那你找總鏢頭,又有何事?”
此時的風輕語,心中略有不快,他沒想到拜訪一個人,還需得如此盤問,要知道在小漁村裏,去找誰誰誰,哪需要這番麻煩,不過再一想,大戶人家,是得需要這番禮數的,心中那股不快之意也在瞬間去了大半,他回道:“我與宋世伯的女兒從小定了親事,今日來此,便是要迎娶未婚妻的。”
本來就已經十分輕蔑的黑衣衛士,在聽說定親之事後,更覺得荒謬,接下來語氣中,盡顯嘲諷之意,“就你,還要娶我們家小姐,一會世伯,一會未婚妻的,也不知哪裏來的小子,再要胡說,休怪我們不客氣了,快快退下。”
風輕語還想再說點什麼,但那兩名衛士的劍已經拔出來了大半,眼看多說無益,隻好作罷。
風輕語冒著必死的決心,就在鏢局門口站著,等待著奇跡的發生,一直等到第三天。
此時,鏢局門口圍過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他們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福威鏢局如今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門前這個毛頭小孩為什麼會站這麼久,但議論紛紛下,說什麼的都有。
眼見圍過來的群眾越來越多,福威鏢局的大門終於開了,裏麵走出來一人,五十歲左右年紀,身材精瘦,他大踏步走到風輕語跟前:“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風輕語抬頭看了他一眼,回道:“風輕語。”
“風輕語?嗯,老夫十分欣賞你的毅力,這是一百兩黃金,你且拿去吧,回去做個營生,即便什麼也不做,這些金子也足夠你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了。”那精瘦老者說罷便大手一揮,隨後就有一名侍從端過來一盤金子呈了上來。
風輕語瞟了一眼金子,眼神裏充滿不屑,回道:“老先生不必枉費口舌了,晚輩隻想見到宋世伯。”
或許那精瘦老漢生平第一次見到像風輕語這種油鹽不進、性格執拗之人,眼見無法完成上麵交給自己的任務,隻得氣急敗壞,回鏢局裏複命去了。
風輕語已經三日沒有吃飯,此時的他已經過度虛弱,不知饑飽,又到了正午時分,烈日又像火一般灑在了身上,風輕語抬頭望了一眼,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然後便昏死過去。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待他再次醒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一張床上,床邊還站著兩個丫鬟,打扮的十分精致,屋子裏收拾的很幹淨。
由於前幾日的過度疲勞,風輕語的身體仍然還很虛弱,他向一旁的丫鬟問道:“請問姐姐們,這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