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早年被一名黑衣人打過一掌,中了寒毒,每當生理期來臨時,她都會特別注意保暖。
但這一次,她就沒那麼方便了,荒郊野外的,又不敢生火,隻好運用自身功力抵禦寒毒的侵害,但她畢竟功力尚淺,隻能勉強維持一會。
不一會兒,隻見她額頭上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滴到衣服上,衣服被汗珠浸濕後,反而讓古月更加的冷了,她的全身開始打起了冷顫。
風輕語看出了不對勁,上前關心地問道:“古姑娘,你是不是很熱?”
古月非常難受,不能回答,隻顧得運功逼毒,她頭上的汗珠還在一滴滴不停地往下流,全身衣服已經濕透。
“得罪了姑姑娘。”說罷,風輕語試探性摸了一下古月的肩膀。
這一摸不得了,風輕語隻覺得一隻手像是觸碰到了冰塊一般,本能地迅速抽出手來。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可以確定,古月此刻有危險,而且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
猶豫了片刻之後,風輕語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鼓足勇氣脫下了古月那件已經被汗水浸透的外衣,裏麵的一件白色緊身衣霎時映入眼簾,透過緊身衣,古月的護胸依稀可見,而且從她身上還不斷冒出淡淡體香……
在那個程朱理學盛行的時代,風輕語對古月做出的這些舉動,如果傳了出去,那簡直就是要爆炸的新聞,一個女人也會因為這件事遭到天下人的唾棄,餓死是小,失節為大,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風輕語的頭緒是十分混亂的,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女人,他內心有一些衝動,感覺到女人還真是一個好東西,他的腦海裏充滿了無數個想法。
然後他再轉念一想,古月一口一個少俠的叫自己,如果趁人之危,看一些不該看的,做一些不該做的,那豈不是對不起這個少俠的稱號,辜負了古姑娘對自己的信任。
想到此,風輕語果斷閉上雙眼,盤膝而坐,雙掌拍在了古月的後背上,為她輸送真氣,抵禦寒毒。
風輕語的功力的確遠遠在古月之上,在兩個小時的運功後,古月已經好了許多,漸漸恢複了意識,而風輕語此時卻是冒出一些虛汗,不過問題不大。
恢複意識的古月睜開雙眼後,第一眼便看到了自己已經被脫掉了衣服,大吃一驚,不自覺地雙手護住了胸部,回頭一看,竟是風輕語在為自己運功,她瞬間明白了一切。
這時,風輕語也已經感覺到古月已經醒來,微微睜開了雙眼,看到古月確實已經醒來,這才迅速收起了不斷釋放給古月的真氣。
他看到了稍顯尷尬的古月,立即解釋道:“古姑娘,我不是有意的,你的衣服。”
他不提倒還好些,這一提令古月更顯地尷尬了,古月忙打住風輕語,並讓他把自己的衣服拿過來。
古月道:“輕語,多謝你這一路的陪伴,今日又救了我一次。”
這一刻,古月心中也是五味雜陳的,她不知道現在對風輕語到底是什麼感覺,很奇妙,即便風輕語剛剛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她也沒有特別想要反抗的地方,若換作是別人,她鐵定是不願意的。
古月現在雖然已經恢複了意識,但仍然還很虛弱,僅僅隻是勉強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如果想要恢複行動能力,她需要再運功調養幾個時辰。
在運功療傷之間,不可被人打擾,如此,風輕語便需要為古月護法。
而此時,危險正在向他們靠近,隻聽遠處傳來一陣說話聲,風輕語功力深厚,可以隱約聽的清楚。
“大哥,這都快要到恒山了,還不見那古月二人的蹤影,莫不是他們已經回到古劍閣?”隻見一個身穿西域長袍的瘦子說道,沒錯,這人便是天山二絕之一,名叫走獸,他的大哥便是飛禽。
“二弟,我的髯鷲絕不會出錯,髯鷲停留在此盤旋,他們肯定就在這附近,我們仔細找一找,一旦抓到古月,你我兄弟倆便是大功一件,太師一定重重有賞。”飛禽肯定的說道。
天山二絕不知,他們的這一番話,早已被百米之外的風輕語聽到,風輕語功力深厚,聽力自然要比常人敏銳。
這把風輕語急得不行,風輕語知道,自己對付天山二絕二人或許不會吃虧,可古月姑娘就不行了,她現在很虛弱,若真打起來,輕語不敢保證能顧得上她。
眼看天山二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風輕語的心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這破廟中間立著的一座石像,石像的後麵有一個狹窄的空間,這個狹窄空間剛好可以容納下古月瘦小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