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語和寒曦晨二人一路向東,走了三日,終於抵達恒山腳下,二人爬到高處,正好可以俯瞰整個劍閣。
此時的劍閣,守備較之一個月前,更為嚴密,守衛的人數也增加了不少,七八個巡邏隊,不停地來回穿插。
風輕語遠遠望去,不禁長歎一口粗氣:“劍閣地勢本就易守難攻,現在又有這麼多人輪番守衛,想要進去,隻能智取。”寒曦晨沒有主意,隻是呆呆望著風輕語。
二人決定白天休息一日,到了晚上,趁著夜色,再偷偷潛進,一探究竟。
吃了些幹糧,閑來無事,寒曦晨又教給了風輕語一些寒冰太陰玄神功基本心法,風輕語領悟神速,他本來已經有了北冥神功的加持,如今再用北冥神功作為基礎,催動寒冰太乙玄神功,一掌打下,隻見前方一棵合抱粗的鬆柏應聲斷裂,寒曦晨看在眼裏,吃驚的厲害。
到了深夜,萬籟俱寂,鴉雀無聲,貓頭鷹都已經閉上了雙眼,人人都早已進入夢鄉。
隻見兩個人影,策馬繞到劍閣後山,林幽蟬鳴,時有鳥鳴。風輕語翻身下馬,取下囊袋,掏出一副白亮亮的鋼爪,連著細軟鋼索。
寒曦晨奇道:“這是什麼?”
風輕語笑道:“這叫遁天爪,可登山越嶺,爬樹跨海,如入無人之境。”抖索一掄,鋼爪好似長了眼睛,“嗖”地正中一棵山頂處探出半身的鬆柏,牢牢鉤住樹幹,挽住繩索,沿著崖壁向上攀去,直到崖頂,不見有人,招呼寒曦晨登了上去。
方要縱身下牆,忽聽腳步聲響,似乎有人過來,崖頂一片空地,無處躲藏,一旦與人撞見,勢必警聲四起。情急間,寒曦晨手腕一緊,被風輕語死死扣住,繼而隨他一個虎躍,飄然落到懸崖半腰那棵樹上。
再見不遠處,隱約來了四人,腳步沉實,似為高手,兩人暗暗吃驚。待那四人走後,二人悄悄跟在後麵,逶迤走了一程,嘩嘩水響,一道泉水從崖頂流出,順著崖壁濤濤向下,形成一道小型瀑布。瀑布下是一條石渠,渠內之水清澈見底,苔痕蒼碧,渠上架了一座拱橋,過了橋之後便是一座青綠石門。
那四人通過拱橋,隻見其中一人,彎腰將手伸到石橋護欄上,用手輕輕一擰,哢嚓連聲,那石門倏地反轉,讓開一個口子,剛巧夠一人通過,四人挨個走了進去,石門立時關閉,又成了一座假山。
風輕語翻身掠下,走近石門,依葫蘆畫瓢,單手一擰,石門再次打開,和寒曦晨一起一頭紮了進去,石門內陰森潮濕,僅有一縷微光從頭頂小孔射入。再往裏走,突然一聲慘叫,二人吃了一驚,不由打了個冷顫,雙腿有些發麻,急忙躲在身旁一塊巨石後麵,這巨石與洞壁之間剛巧留出一個豁口,可供二人躲藏。
稍稍恢複了心神,二人朝著聲音處摸去,果然發現了一些端倪。
隻見一個四旬老者,被吊在一個十字木樁上,全身布滿血跡,早已被打的皮開肉綻,此人正是崆峒派掌門赤鬆子。
“快說,你們崆峒派的七傷拳譜在哪?再不交出來,定讓你這條老命交代在這裏。”隻聽一個女人冷冷說道,風輕語一眼便認出,這女人正是青城四傑之一白娘子。
“我呸。”卻見赤鬆子一口帶血唾沫啐到白娘子臉上,接著輕蔑說道:“爾等這些宵小,有種的就放老子出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用這軟骨散算計老子,算什麼英雄。”
白娘子雖為惡人,卻是女子,頗為愛潔,被赤鬆子一口血唾沫一噴,明眸之上,盡是血垢,自然是動了怒氣,眼神裏突現殺氣,右手五指張開,猶如鬼爪,掐住赤鬆子脖頸,須臾之間,隻見赤鬆子雙臉充血,漲的通紅。
人命關天,風輕語正要上前搭救,卻被寒曦晨一把拽住,說:“風大哥,你這樣貿然進去,非但救不出那人,自己的性命也會搭進去。”寒曦晨此話不假,她們這趟前來的目的,並非救人,隻是打探情況,如果貿然出手,隻會打草驚蛇。風輕語心中說是,後悔自己莽撞,差點誤了大事。
“住手。”卻在這時,一位白衣公子大踏步走了進來,正是買彎彎女扮男裝,看到赤鬆子命懸一線,疾呼住手。
白娘子十分聽話,鬼爪一收,對買彎彎行了一禮,說:“郡主好。”
買彎彎背過身去,麵有不悅之色,冷冷說道:“白娘子,你知罪嗎?”
白娘子心中愕然,驚出一身冷汗,連忙上前解釋:“郡主贖罪,這人是個硬骨頭,若不用點嚴厲的手段,怕他是不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