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孤城來到老教習麵前,淡然一笑,隨便一揮手便將附近的靈氣聚集於手心凝結為一團雷光。
納蘭孤城微一抖手電光化為了一條淡藍色的雷槍,再單手掐訣口中喃喃了一句咒文,雷槍便化為一道光芒衝向了老人,老人雖然有所察覺卻苦於頭頂之上的符籙山嶽將其困住於此,隻能咬破了舌尖吐出了一口精血化為了一道屏障將自己緊緊的包圍。
電槍的槍尖雖然銳利無雙,可血盾也是一位暗勁巔峰武夫畢生的精血所化,一時間竟然不能穿透這道屏障。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後院悠悠的傳來“道友,小老兒道號無毒,身為這座府邸的一位客卿,你雖然傷了我們幾個人,不過以你金丹修為我們自不會為難於你,隻要你道個歉我便可以保證道友可以平安離開,可如若不然……”老人發出一聲怪笑,笑聲陰森可怖,同時老者的一身金丹巔峰氣勢也展露無疑。
納蘭孤城雖然以秘術將修為提升至金丹境,可其原本隻是一位化氣修士,一身神通那裏比的上那些苦修至金丹的大神通者,雖然有口含天憲這樣的特殊神通以及身上有著儒家學宮配發給精英弟子的大符,可麵對發出聲音的這位巔峰金丹老者,納蘭孤城自認為自己萬萬不是其對手。
納蘭孤城雖是因為親人的死而處於震怒之中,可眼前的敵人實力之強卻讓納蘭孤城不得不陷入沉思,沉思片刻,納蘭孤城對著後院朗聲道:“既然有道友這樣的高人坐鎮,在下此行恐怕是難以複仇,可道友,在下此時的修為和道友一般,哪是說走就走的。這樣吧,隻要道友讓那少城主出來認罪,在下自會離開。”
這時間,一位高瘦的老人憑空顯現在納蘭孤城身前大約三十丈的位置,老人身穿一身灰布長袍上縫五毒之物,看起來已然年過七旬,他高高的個子微微彎曲,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仿佛一個昏暗的影子悄悄融入黑夜。他蒼白的皮膚上布滿了細微的皺紋,就像河流在山間蜿蜒流動的痕跡,雙眼深陷,竟是有目無珠。
聽完納蘭孤城的言語後,老人麵色一沉,緩聲道:“既然道友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恐怕在下不得不與道友比試一二了。”說罷,俯下身軀一隻手掌重重拍地,頓時方圓百丈的地麵震動不已,院中地磚瞬間化為碎粒然後凝聚成為三個巨大石人。
石人高達五六丈,渾身散發著一股陰森之意。納蘭孤城見狀內心一驚,眼前的這種石人看起來雖然隻約有三四境的修為,可其散發的那股黑暗的氣息哪怕是金丹修為的他也感到了極大的威脅。
在老者的一聲令下,三個石人向著納蘭孤城衝來,雖然石人看起來沉重無比,可事實上其身法卻是快如猿猴,身形晃動了兩下便離納蘭孤城身前不過數丈,石人張開雙臂向著納蘭孤城撲去。於此同時,五毒老人也是默念法訣化為一隻等人高的黑色烏鴉,雙翼一揮射出無數道風刃,納蘭孤城瞳孔一縮,急忙口中說出一個斬字。
頓時間一道璀璨劍光憑空顯現,在納蘭孤城的命令下,劍光一瞬間便斬碎了三個巨大石人。納蘭孤城再一揮手,劍光便向著五毒老人斬去。
哪怕五毒老人身為金丹巔峰的大高手,麵對來勢洶洶的這道五色劍光也為之一驚。這道劍光源於納蘭孤城的口含天憲的神通,蘊含了一絲絲的天道之意,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法則之力,那也不是五毒老人可以輕易接下來的。
巨鴉急忙將全身的靈氣彙聚在雙翼之上,形成一個灰色光盾,老人竟是要硬扛這一斬擊。
劍光與盾牌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巨響,五毒老人的巨鴉被一劍擊飛,雙翼上也有了微微血痕,老人也大為吃驚,自己的全身靈氣所凝成的光盾竟然沒能完全擋下這一劍,更讓老人有些惱怒的是這一劍在斬擊自己後竟然沒有完全消散,而是奔著被壓在符籙山下的老教習斬去,老教習正在用精血和全身的力量抵抗納蘭孤城的雷槍和與山嶽,外加有著一位修為高深的五毒老人坐鎮,老教習對其放心至極,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劍光砍來。
劍光在穿過了老教習的身體的一瞬間便消逝了,老教習隻是感覺到腰間一涼,心中叫道不好,隻是為時已晚了,此時他已經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調集身體中的混元氣,原來是這一劍將老人小腹穿透,老人丹田已然破碎,老人盡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看向納蘭孤城,眼中盡是絕望與恐懼。
在絕望中,老教習被山嶽狠狠的壓下化為一攤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