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當李佗說出身份的時候,賈珍就知道要遭。
沒想到,賈琥竟然派了親兵來了。
賈琥沒死的消息,竟然這麼快就要傳來?
那麼,他讓賈琥死的事情,就會被拆穿。
賈珍眼神中閃過一抹凶唳,想要擺脫嫌疑,就要行非常之事:“大膽,你們這些潑才,我二弟已亡故,他不過是一介白身,還是流放的死囚,今日第一日停靈,他哪來的親兵?”
賈珍這麼一嗬斥,王熙鳳也是回過神來。
對啊,賈琥都亡故了,還是快到大同的時候染病而亡,他隻是一介死囚,眼前這個叫李佗的,自稱是賈琥親兵,可信度並不高。
“大膽!”
作為賈琥用軍魂合成的軍卒,那都是百分百的忠心。
聽到賈珍的嗬斥,李佗並沒有辯解,而是大怒,伸出一隻手,直接抓住賈珍的衣襟,將他直接提了起來:“我家大人北境殺敵,立下大功,如今已經是瓦窯口堡主將,活得好好的,哪來的亡故?”
賈珍臉色漲紅,他被李佗滿臉的殺機,還有凶悍所嚇到,臉都直接白了。李佗散發的殺氣,讓賈珍渾身都有些僵硬。
王熙鳳也是有些懵,暗中指使老管家,去榮國府請賈政賈赦。
“這位軍爺還請放手,這是賈琥的兄長。”
王熙鳳趕緊勸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如何證明你們的身份?”
萬一,這要是匪徒呢?
讓他們進來,豈不是引狼入室?
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我們為什麼自我證明?你又是誰?”
李佗眼神犀利,自帶殺機,讓王熙鳳瞬間後退幾步。
“我是賈琥的嫂子,榮國府璉二爺的妻。”
王熙鳳臉都白了,趕緊說道:“這位軍爺,為了不引起誤會,還請你們證明一下身份。我們得到消息,我那兄弟賈琥,流放途中染病身故,被同鄉裝棺送了回來。”
“如今你說我那兄弟還活著?還成了千總?”
王熙鳳苦笑:“這很難讓人相信啊。”
“噗通...”
李佗鬆開賈珍衣襟,賈珍死狗一樣落在地上,摔得哎呦一聲。
從懷中掏出幾封書信:“找個識字的來,我們大人寫了幾封書信,其中一封是給未來夫人的,有一封是給大人嶽丈的,有一封是給大人的恩師的。”
“書信?”
王熙鳳識的幾個字,但是要她讀信,她就沒有這個本事。
此事太過離奇,她必須要鄭明眼前人的身份,避免歹人混進來害人。
“還有...”
李佗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人質疑身份:“鎮虜衛指揮使柳大人派遣報捷兵卒,與我相熟,這次我們隨著他一路南下,他已經去了兵部報捷,我們大人立下劫糧首功,此事整個北疆都知曉,這次也已經奏報兵部,諸位可以自己去打聽...”
如果這樣,就萬萬做不得假了。
但是王熙鳳並沒有大意:“你將書信給我,我去給我兄弟賈琥的妻辨認。”
李佗將書信給了王熙鳳,但是一想,他現在身份難以證明,眼前的人他並不信任,於是又收了回來:“我要親自交給我們夫人。”
“你隨我來。”
王熙鳳引著李佗去了靈堂,賈珍額頭上都冒了冷汗。
此時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首先謠傳大盛功臣身死,這也是觸犯律法。再有,這件事情被揭穿,他可就慘了。
不僅會失去族人信任,更是會淪為笑柄。
他剛要離開,賈政還有賈赦就騎馬而來。本來賈宅距離寧榮二府也不遠,就隔了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