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琥雙眼微眯,隨後臉色凝重起來:“要不是火器發展了起來...老子直接率兵攻入神京城,把你這皇帝拉下馬!”
火器...
賈琥現在都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扛住火炮的轟擊。
“現在,先給我的可卿網聊。”
賈琥直接揮毫潑墨,開始回信。
......
賈宅。
秦可卿坐在書房,開始盤點查賬。
如今,賈琥將名下十幾家鋪子交給她打理,她必然要全身心的幫助賈琥經營。
“呼...”
足足十天的查賬,終於全部核算完畢:“還好,出入不大。”
十六家商鋪,神京城九家,洛陽三家,金陵四家。
共計收入四千七百六十八兩!
純收入!
“姑...太太。”
寶珠順口就要叫姑娘,但是自家姑娘,現在雖然還沒有被明媒正娶進門,卻已經以賈琥夫人自居,要她們稱之為太太:“二爺竟然還有這麼多產業。”
十兩銀,一家三口可以用一年的這個時代,近五千兩的純收入,絕對是不低的。
一個普通之家,神京城人家,在天子腳下,年收入也就是十幾兩銀子。
秦府老爺秦業,數十年為官,攢下的銀子都沒有千兩。
總資產,全部加一起才有三千兩,這三千兩包括價值接近三千兩的宅院。
“李佗。”
秦可卿沒有回答寶珠,而是抬頭看著李佗:“二爺的信,可是送到次輔大人府上?”
“回太太。”
李佗回道:“次輔大人南下公幹,至今還沒回京。”
秦可卿點頭,如今年關將至,次輔大人孔明達南下金陵,代替皇帝祭祀皇陵,還需要幾天才能回來。
大盛太祖起兵於金陵,曾經定都金陵,文宗皇帝遷都神京城。
也就是當今皇帝的父親。
“父親也是為太上皇陵寢奔波,也已經幾天沒回來了。”
賈琥三封書信,至今也就秦可卿讀了他的書信,孔明達的書信,孔明達還沒有見到。秦業的書信,秦業同樣沒收到。
“撲棱撲棱...”
一隻海東青,從外飛來,不斷盤旋。
“唳...”
鳴叫聲響徹天際。
李佗眼睛一亮:“太太,大人來信了。”
秦可卿也是眼睛一亮,帶著期待。
她的書信去往北方,到現在已經十一天,這十一天,她等得好辛苦。
很快,李佗拿著書信進來:“太太,是您的書信。”
秦可卿接過書信,就直接拆開。
可卿吾妻:
因訓兵在外,未能及時回信,勿怪。
收到信起,暫且無需回信,為夫即將訓兵北上...
自從流放以來,書信斷絕,為夫甚是思念,得詞兩首:應天長:
別來半歲音書絕,一寸離腸千萬結。難相見,易相別,又是玉樓花似雪。
暗相思,無處說,惆悵夜來煙月。想得此時情切,淚沾紅袖黦。
鵲橋仙: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秦可卿目光迷離,流露癡癡神采:“別來半歲音信絕。”
自從賈琥被流放,一直到現在,恰有接近半年。
“一寸離腸千萬結,難相見,異相別...”
這可不就是他們之間的真實寫照?
“暗相思...”
秦可卿霞飛雙麵,眉宇間流露嬌羞:“我也想念呢,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可是我,隻想與你朝夕相處啊...”
秦可卿沉浸兩首詞意境中:“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我不要誥命,我不要榮華富貴...哪怕平平淡淡,也不想一別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