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海東青落在院中,李佗伸出手臂,海東青落在他的手臂上。
取下信件,李佗找來自己的屬下:“柱子,看看信裏寫了什麼。”
柱子本名劉柱,曾經讀過幾年私塾。
那時候他家裏大小還是一個小地主,那一年蒙兀南下,突破長城防線,河北淪陷。他家上下十幾口被殺,而他僥幸逃過一劫。
那一年他做了流民,最後稀裏糊塗的從了軍。
因為以前愛吃,會鼓搗吃食,就被分配到了夥夫營。
這一次,被賈琥看中他會讀書寫字,就派到了李佗身邊。
這年頭,一個衛所裏,能有幾個識字的,都是極高比率。這年頭,會讀書寫字,在軍中都算是稀有人才。
“嘶!”
劉柱看了信之後,倒抽一口氣,將信的內容講給了李佗。
李佗刀疤臉扭曲到了一起,被植入軍魂之後,他對賈琥百分百忠心,頓時怒火直衝三丈:“賈珍?這個狗曰的東西,真特釀不是人!”
對於賈琥的直覺,李佗直接選擇了相信,都沒有半點猶豫那種:“柱子,你帶著兩個機靈的兄弟,盯緊了寧國公府。特別是賈珍還有賴二...”
柱子讀過書,為人機敏,李佗認為柱子可以勝任這任務。
“是!”
柱子帶著兩個親兵離開。
拿著一個小包裹,李佗看向後院,招來一個嬤嬤:“這是大人寄來的東西,你去後院交給太太。”
秦可卿大多數時間都在秦府度過,又是新年,她本身與賈琥隻算是舉辦了冥婚,名不正言不順,不好在賈宅住著。
隻是偶爾會去,處理府中之事。
老皇帝似乎感覺自己大限將至一般,催促工部加速營造他的陵寢。
秦府老爺秦業,今天大年初一都沒回來。
這些死人堆裏活下來的軍漢,住在秦府做了護衛,凶神惡煞的,這個嬤嬤打心眼裏慫李佗等人:“我這就去。”
這個嬤嬤離開後,李佗身邊一個親兵,小聲說道:“這個孫嬤嬤總感覺鬼鬼祟祟的,就是她攛掇著太太寺院進香祈福。”
有這個親兵提醒,李佗留了一個心眼。
看著孫嬤嬤背影若有所思。
......
後院。
秦可卿坐在窗前做刺繡,麵前一片紅色。
這,赫然是一套喜服。
“嘻嘻...”
寶珠在一旁繡蓋頭,看著拿著繡花針,卻已經走神,偶爾甜甜一笑的秦可卿,輕聲笑了起來:“太太,走神了。”
秦可卿正在想著事,寶珠這一說話,秦可卿手中的繡花針,差點紮到手:“死丫頭,嚇我一跳。”
“太太若是想二爺了,讓李佗寄一封信過去就是。”
根本不用想,自從二爺還活著、並且成了瓦窯口堡主將之後,並且得到二爺來信之後,自家太太...唔,太太這個稱呼,是太太糾正的,不要叫姑娘。
之後,太太每天都是臉上笑容滿麵的。
偶爾發呆,也不知道想什麼。
總是喜歡翻出來以前二爺寫的書信,挨個看一遍。
“他出征在外,這又被封明威將軍,我不想因為我的緣故,讓他戰場分心。”
秦可卿繼續刺繡。
這是她的嫁衣,這年頭家境一般的新娘嫁衣,都是閨中少女自己做出來的。
秦可卿也不例外。
“太太每天都在想二爺,怎麼可以不讓二爺知道呢?”
瑞珠也在一旁幫襯寶珠:“隻是,咱們都沒見過二爺,太太不知道想著二爺是什麼模樣?”
秦可卿一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出嫁之日,洞房之中,才能見到丈夫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