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賈琥早早地醒來。
昨晚入夜沒多久賈琥就睡了,又沒有什麼娛樂,睡得早起的自然早。
後半夜賈琥就沒睡著。
“過幾天就好了,有了媳婦煉炮,還可以消耗一些時間,多一些樂趣。”
推門而出,賈猛守在外麵。
“王爺,東西都準備好了。”
納彩是六禮第一禮,也被稱作首禮,必須要有大雁。
但是隨著大雁數量越來越少,這時候的納彩則是用鵝替代。
賈琥追求完美,讓賈猛發動手下的屬下力量,昨天開始尋找大雁的蹤跡,找到它們棲息地,晚上抓來。
“王爺...”
王府老管家氣喘籲籲的跑來:“孔大人他們到了。”
賈琥點頭,吩咐賈猛:“準備好東西,咱們該出發了。”
“對了。”
賈琥吩咐一個嬤嬤:“去西三所叫醒大姑娘。”
已經答應了賈惜春,賈琥不想食言。
沒多久,賈惜春睡眼惺忪,卻已經打扮好了而來,賈琥抱著她上了馬車。
王府太大,賈琥在後寢大門處就準備了馬還有馬車,來到王府承運殿的時候,孔明達與牛繼宗已經在等待。
不等兩個人見禮,賈琥率先見禮:“今日有勞恩師與牛世叔了。”
孔明達是賈琥的老師,天地君親師五常中,尊師重道與孝道一般,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牛繼宗與賈家世交,輩分上講算是叔伯輩。
孔明達撫須而笑,看著賈琥眼睛裏都是滿意與欣慰。
賈琥的才華他很欣賞,文武雙全更是難得。這麼多弟子中,賈琥是他最滿意的。
牛繼宗則笑道:“要讓我家小子,跟著瑞玉多多學習。”
牛繼宗的兒子牛衛騰,一個很個性的名字。
作為嫡長子的牛衛騰,是一個真正的武癡,隻是性格沉悶,不喜歡言語,在神京城中存在感不強。
牛繼宗如此說法,可見對賈琥的肯定。
如果是以往,賈琥僅僅是展現才華,牛繼宗絕不會有如此想法:“世叔放心,牛世兄必然不會失望,武道一途,我還是有些信心的。”
牛衛騰武藝極高,在神京城武勳小輩中,是沒有敵手的。
因為性格緣故,導致他下手沒有輕重,曾經一拳,差點將忠順王世子打死,被牛繼宗關禁閉足有一年。
牛繼宗也是有難言之隱,年紀輕輕就曾隨著其祖從軍。新婚之後,一次征伐之中,傷到了根本。
如今守著一個正妻,都沒有納妾,這個獨子就成了他唯一的繼承人,他不得不重視。
有說有笑間,三人騎馬向秦府而去。
賈琥有意為之,將孔明達讓在了中間位置。
孔明達這一路,似乎有話想要與賈琥說,卻又欲言又止。
終於到了一個拐角,孔明達在他身邊小聲而又快速的說道:“當今陛下是一個心傲之人,為師已經打算致仕歸鄉,瑞玉切記,可飛揚跋扈,不可交友成群,可以舉目皆敵,切記莫要博取賢名...”
“再有,小心北孔的人,他們已經秘密入京。”
賈琥心中一凜,正德帝曾為他好友,如今已經是帝王。昨日見麵,賈琥明顯感覺到正德帝的變化。
而孔明達曾為正德帝老師,自然對這個學生了如指掌。
至於北孔,曾犯下大錯,當代掌門人,又是道德有損,以至於如今都沒有被重用。如今入京,怕是南北兩孔開始爭鋒,朝廷不滿於南孔獨大。
接下來孔明達沒有再說什麼,但是這些提醒已經足夠。
看了一眼牛繼宗,牛繼宗怕是也了解當今皇帝,所以昨日冒著得罪他的風險也沒見他。
況且,大臣之間走動,本就是大忌。
文武之間,更是不可私交甚篤。
隻要是一個帝王,都不會允許自己的臣子,一團和氣,就算是沒有矛盾,皇帝也會製造矛盾,讓大臣撕逼。
而撕逼的大臣,也未必當真就是你死我亡的仇敵,未必不是演給皇帝看。
接下來三人談笑風生,天南地北人文情懷談了不少,但是其他事情根本不提。
很快,到了秦府門外,秦業已經在門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