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愉在今夕,嬿婉及良時。生則同寢眠,死則同棺依。死則長相思,生則永不離。”
秦可卿滿腦子都是這首詩。
這首詩,猶如誓言。
恍恍惚惚的時候,耳邊響起:王妃,我來接你了,秦可卿感覺,自己的靈魂都開始離體,整個人飄飄忽忽的。
賈琥感覺到秦可卿的狀態不對。
神魔體的強大,讓賈琥感覺到了秦可卿的不在狀態。
怎麼回事?
“王爺,姑娘初嫁,都是這樣的。”
在秦可卿身邊,一個老嫗扶起了秦可卿:“姑娘,該出閣了。”
賈琥疑惑,扶著秦可卿向外走。
來到前院堂屋前,秦可卿在老嫗扶著下跪在了秦業麵前。
這是辭別,賈琥想著心事,下意識的也跟著跪了下去。
“哈哈...”
在他身後,一片哄笑聲,賈琥知道自己出糗了。
但是他臉皮厚,跟著磕了頭。
隨後那個老嫗扶著秦可卿,拿著一張蘿,擋在秦可卿頭頂。
新娘出嫁,今日最大。
然而上天在上,欺天不許,不許比天大,寓意上方有蒼天,那是丈夫。
秦可卿上了馬車,八抬大轎抬起,聲樂吹響。
“嘿...”
賈琥剛翻身上馬,賈璉在他身邊笑出聲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賈琥差點一腳踢過去:“笑什麼?”
新婚出糗,難以避免。
他那時候也是這樣,甚至不如賈琥。
“二叔,璉二叔這是笑你出糗呢,但是璉二叔新婚的時候,還不如你呢。”
賈蓉眉飛色舞:“璉二叔那時候恍恍惚惚的,鞭炮一響尿了褲子,幸虧是晚上,又穿著棉褲,沒有被人看出...哎呦...”
賈璉臉色血紅,直接給了賈蓉一拳。
賈琥哈哈大笑,很是快樂。
因為是夏季,天黑的晚。天快黑的時候出發迎親,回來的時候,走的不是一條路,繞了很遠,到了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二刻,也就是晚上十點。
剛下馬,掀開轎簾,扶著秦可卿下轎,就被人塞了紅花,他與秦可卿一人一頭,進入王府之中。
“新娘子來了!”
又是鞭炮聲響起,賈琥與秦可卿進入了承運殿。
石安引著兩人進入殿內:“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上方座位空蕩蕩的,賈敬還是沒來。
“夫妻交拜。”
賈琥扶著秦可卿跪下,對著磕了頭。
“送入洞房。”
扶著秦可卿登上馬車,到了後寢的時候,已經是大約十一點了。
賈琥又被拉著去陪賓客。
“王爺,不許耍賴,不許吐袖子上啊...”
賈琥作弊被發現了。
心裏一陣罵罵咧咧:“狗曰的,小說中這樣做沒人發現啊,我做的那麼隱蔽。”
得虧他是神魔體,喝了不少酒,也是腦袋暈暈乎乎的。
送走了賓客,已經是醜時初。
賈琥進入洞房,洞房裏丫鬟嬤嬤數十個,就遞上了一杆秤:“王爺,請挑蓋頭。”
接過秤杆,賈琥也是心跳加速。
上次相見,僅僅看到了秦可卿的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很好看。
紅樓第一美,有多美?
書信往來,賈琥對於這個未曾見麵的妻,已經情根深種,但是,賈琥真的害怕,蓋頭掀起那一刻,自己會很失望。
賈琥沒有猶豫,直接挑起蓋頭。
動作微微一僵,隨後將蓋頭掛在床頭。
美!
賈琥腦海中隻有這麼一個字:“老子戀愛了。”
這女人,就是照著他的審美長得吧。
“王爺...”
一個嬤嬤在旁邊提醒:“該結發了。”
結發,就是剪刀鉸下一縷發,放入錦盒之中。
之後沃盥,又是繁雜的同牢禮,合巹酒,解纓禮...
洞房流程之後,都快到寅時。
這時候,寶珠在床上鋪上白布,賈琥知道,這叫白喜帕,在賈琥前世沒有了這種流程,因為...見不到血。
但是這個時代,女子極其注重貞潔,新婚夜還是處子之身。
當所有人離去,賈琥關上房門,就看到秦可卿神情恍惚,坐在床上咬著嘴唇,賈琥皺眉:“可卿...你怎麼了?”
“王...王爺...”
別看她在賈琥還沒回來的時候,膽子很大,要寶珠瑞珠叫她太太,現在她很緊張,她很害怕:“這,是不是夢?”
夢?
賈琥明白了,秦可卿這是感覺到了不真實,她希望嫁給他,卻還因為當初,他未到達大同身死的消息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