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開火堆。
露出兩個泥團。
泥團被燒黑了,賈琥用木棍扒拉到一邊,輕輕敲碎,露出裏麵的荷葉。
刹那間香味四溢,賈惜春眼睛都放光了,狂吞著口水:“二哥哥,為什麼裏麵沒燒焦呢?”
外麵都燒黑了,裏麵卻冒著熱氣,沒有一點被燒焦的的痕跡。
賈琥一邊剝開荷葉,一邊解釋:“因為有泥團保護,再有裏麵的雞,是有水分的...”
“來丫頭,來一個雞腿。”
不枉自己花費那麼多心思,用了那麼多佐料,又是醃製,又是燒火的。醃製了接近一天,總算是入了味。
真香啊!
“好嘁...”
賈惜春顧不上熱,大口啃了起來。
現在小丫頭還小,賈琥沒想著灌輸什麼淑女想法。隻要人品過關,性格不壞,王府如今的富貴,還能愁小丫頭未來嫁不了好婆家?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寧國嫡女,王府的大姑娘。
兩隻雞,不一會兒兩個人炫完,賈惜春揉著小肚皮:“好飽啊。”
“二哥哥,雞可以做叫花雞,那麼魚可以做叫花魚嗎?”
跟著二哥哥好幸福啊。
賈惜春鑽到賈琥懷中:“二哥哥,我們也做叫花魚吧。”
“好,待會兒咱們去釣魚,下午做叫花魚。”
對於小丫頭,賈琥有著複雜的情感,一則小丫頭與他這一世的太像了。
來到這個世上,被扔到寧國府,上麵有一個禽獸一般的兄長,行事又霸道,也沒有一個約束,三歲的賈琥,就學著以理服人,變得伶牙俐齒。
沒有人疼,沒有人愛。
他那個所謂的父親賈敬,賈琥現在腦海中都沒有他清晰模樣。
完全陌生。
賈惜春還好一些,被寄養榮國府,但是賈母真的疼她?
小丫頭也是孤獨的,也是需要別人疼愛的。
於是,賈琥讓人準備了釣魚裝備,帶著賈惜春去釣魚,順手還帶了瑤琴與兩隻笛子。
作為王府的大姑娘,賈琥不要求賈惜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起碼也要有才藝,賈惜春現在頗有作畫天賦,這一點要好好培養。
其次就是音律。
賈琥要嚐試著,賈惜春能不能學會樂器。
對於樂器,賈琥也曾下過苦功,特別是笛子與瑤琴,當年勾欄酒肆之中,為了力壓別人一頭,賈琥可沒少尋找名師。
勾欄酒肆中的姑娘,不少都是他的老師。
賈琥堅持了十幾年的練習,自從被流放之後到現在,賈琥好長時間沒有沒碰過樂器,一時間有些技癢,想要在小丫頭麵前賣弄一番。
撒好魚窩,掛上魚餌,甩鉤入水。
賈琥不知道,這麼大的人工湖,有沒有魚,想必應該不會少。
誰知道剛剛甩鉤,就已經有魚上鉤。
賈琥一愣,賈惜春拍著手:“二哥哥好厲害,上鉤了...上鉤了...”
這個時候的魚竿,可不是前世花錢買的那種魚竿,就是純粹的木竿,魚線也很粗,賈琥並不費力直接提起。
“好家夥。”
這條魚提溜著,比賈惜春還要高,還是紅色的錦鯉。這不是最重要的,那些撒了魚食做魚窩的地方,密密麻麻一片紅雲。
這裏有魚,還很多。
“好多的魚啊...”
賈惜春的眼睛都瞪大了,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這裏的魚太大了,有是密密麻麻的,小丫頭有些怕。
“哈哈,不用怕。”
直接將錦鯉放入水裏,剛剛吃了叫花雞,現在做魚有些早,所以...錦鯉現在放回水裏就好。
省的到時候死了,魚肉變質不好吃。
有人說錦鯉不能吃,呸...錦鯉不僅能吃,而且肉質很好,就是腥味比較重,隻要處理好了,絕對美味。
“這是我們的食物,我們應該讓它們害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