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吞萬裏的雄主之相...”
當這個白衣老道離開後,太上皇嘴裏呢喃著:“潛龍在野,氣運所鍾,亂天下之人?”
這種說法玄乎其玄,這個名為渺渺道人的老道士,突兀的出現,斷事如神。當初賈琥忽然獲罪,一方麵有他不願意賈家出現一個領軍人物,有能耐的人。
另一方麵,就是他當時信了這個老道士的話,急刑有變,天下不安。緩刑借人手,禍患在草原。
他就算是不信,心裏也是膈應得慌。
當初想著,一個小小賈琥而已,收拾起來還不是手到擒來?
最終,賈琥沒死,還立下蓋世功勳。
如今,這個老道士再來,還是想要他弄死賈琥,太上皇心存疑慮,這個老道士好巧不巧,出現他身邊,而且唯一目的就是弄死賈琥。
“他是亂天下者,還是救大盛者?”
事實證明,賈琥這次挽救大盛江山與危亡,讓太上皇原本的想法,有了些許動搖。
作為一個帝王,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他有自己主觀判斷。
帝王一個決定,並不是自己一個簡單想法,而是事關天下。
可能天下大治,可能天下大亂。
禦極四十餘載,太上皇第一次出現,一件事上左右搖擺,難以下定決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賈琥不可留,卻不是現在。”
如今賈琥剛剛立下蓋世功勳,就要被朝廷處死,必然會寒了天下之心,甚至讓一些人心生惶恐。
隻有賈琥主動惹禍,主動找死,如此才能順理成章:“你要做一個大紈絝,就會惹禍,你不惹禍,賈家那麼多的愚蠢之人,也會讓你受到牽連。”
“老道士,你究竟是誰?”
老道士太神秘了,神秘的讓人感覺到恐懼。
不知從何來,不知往何處去。
暗衛錦衣衛調查他,如今與調查賈琥之妻一樣,不知所蹤。
不,調查賈琥之妻的人死了還有屍體,而調查這個道士的人,再也沒有回來憑空蒸發了一樣:“所以,也未嚐不是你,暗中毀我江山,誤我判斷,那些被殺的調查秦氏女的暗衛錦衣衛,是不是你呢?”
......
“陛下,用茶。”
禦書房,賈元春給正德帝端來一杯參茶,與之前相比,如今的賈元春多了一種另樣的成熟與嫵媚。
正德帝如今不過四十來歲,算是春秋鼎盛。
太上皇年逾花甲,還有妃子侍寢,他如今還不算老。
如果再有十來年後,原本的軌跡中,那時候賈元春不僅老了,正德帝同樣也老了,有心無力,自然恩寵就少了。
那時候還有什麼寵愛不寵愛?
看著體態豐盈,容貌傾城的賢妃,正德帝一刹那間,就有了今日奏折明日批閱的想法。
揉了揉發酸的腰,就算是宮廷禦醫各種補藥,也讓他在鳳藻宮折騰的腰肌酸軟,兩腿發酸。
真是一個迷人的妖精。
正德帝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如此放縱過,隻是賈家女真的太美,他真的沒忍住。心中一凜,正德帝擺擺手:“愛妃先回,朕晚上過去。”
賈元春低聲應了一聲,帶著宮女嬤嬤離開。
這個男人他是皇帝,她,真的愛他?
不是。
她是為了賈家,當知道賈琥立下潑天功勳歸來之時,賈元春心裏是十分酸楚的。如果,賈琥早歸來幾日,她興許可以離開這個無人的地方啊。
她成了貴妃,後宮中地位僅次於皇後。
但是她,何嚐不是一枚棋子?
製約賈琥的棋子,她還在,賈琥就永遠不能領兵!
她不僅困死在無人地方,賈琥也因此隻能做富貴王爺。
賈元春內心的酸楚,誰人知道?
等著賈元春走出禦書房,正德帝收回火熱的目光,開始專心批閱奏折。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