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潔癖的秦可卿，每日都是換三次衣服，如今到了夏季，都是沐浴三次。
王府中門打開迎接，秦業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的，也沒有多說什麼。
賈琥陪著他，在王府轉了轉，用過晚膳才離開。
......
皇宮。
乾清宮。
難得的正德帝沒有去鳳藻宮，此時他眉頭緊皺，正在思考：“賈琥，此舉是何意？僅僅是為了尋求皇族庇佑？”
“不是為了收買人心之舉？”
賈琥將神京城香水與洗頭膏的經營權，讓給了宗人府，又將淨利潤的五成，上繳國庫，還要拿出他得到的那一半的利潤，拿出來一成，購買糧食，交給朝廷調度。
初步估算，賈琥一人就為朝廷，給國庫帶來一千萬兩銀子以上收入，而且還是每一年。
“嗬...”
正德帝冷笑一聲：“這麼賺銀子的產業，賈琥雖然未一人所占，惠及神京城各勳貴與官宦，還給朝廷帶來了如此龐大收益...”
“賈琥啊賈琥，你是將朝廷還有神京城勳貴官宦，都與你綁在了一起。”
正德帝冷笑之後，又是輕歎一聲：“這是大功一件，而且一旦銀子落入國庫，就不得不賞...”
“你千不該，萬不該買糧食交給朝廷調度。”
拿到這麼大的好處，正德帝並沒有感到高興，而是深深忌憚，甚至不安。
他了解賈琥，是一個打死不吃虧的主兒...更是一個，不讓利於人的性格。
“他必然是有所謀。”
......
太極宮。
太極殿。
太上皇也正在思量這件事情，他比正德帝看的通透：“好一個賈琥，好一個自保之道，洗頭膏與香水這麼大的利益，知道自己一人吞下，會有無窮麻煩。”
財帛動人心，何況是這麼大的利益。
涉及數千萬兩銀子的利益。
“不僅聰明，還有魄力。”
太上皇歎息：“單單是購買糧食，交給朝廷這一件事情上，賈琥算計就很深。”
作為郡王，賈琥爵產可不少，單單獲得的田產就很多...這麼多糧食，總歸要賣，賈琥可以自己購買自己的糧食，而且還可以在必要的時候...
“如此一來，賈琥就是將自己與朝廷徹底綁在了一塊，而得罪整個天下糧商，斷自己的路，這是投名狀。”
賈琥購買自己的糧食，交給朝廷調度，要是遇到天災，可以壓低糧價，從而抑製天下糧商故意抬高糧價。
這一點，太上皇也是深思熟慮後，才知道的賈琥的打算：“可惜，皇帝未必能夠看明白。”
“太上皇...”
戴權小聲稟報：“神影衛統領戚輝求見。”
“哦？”
太上皇走向大殿深處：“要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冷峻青年，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幾件嬰兒衣服還有褥子：“拜見太上皇，秦氏女身世，有些進展。”
“哦？”
太上皇低頭，看著戚輝手中嬰兒衣物還有褥子的時候，神情一變。
戚輝手中的衣物與褥子，那是皇家所用之物！
“十六年前，養生堂外出現一名不足一歲女嬰，而這女嬰後來被秦業抱養。”
戚輝將衣物還有褥子遞上：“末將順著養生堂調查，終於查到，十六年前，一個宮中消失的宮女，將這女嬰送到養生堂外的。現在這宮女已經亡故，在她家中，我們收出了這衣物還有褥子。”
“所以，末將懷疑，秦氏女就是皇家子女...”
太上皇聽著，神色不動，臉上毫無表情。
揮手讓戚輝離開後，低聲道：“殺了戚輝！”
“宣孔明達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