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王喝醉了。”
皇宮中,太上皇拿著手中的密報,暗暗鬆了口氣:“這是一個癡情種子,癡情程度,饒是我也難以去理解。”
人的情感有深有淺,無論深淺,都是有一個限度。
時間一旦久了,分開一旦時間長了...再熾熱的愛戀,也會變得平淡,甚至是忘卻:“四年了,賈琥竟然還沒有忘記。”
他為何如此與眾不同?
“繼續盯著。”
賈琥很危險,必須要時時刻刻都在監視之中,甚至是...保護之下。
賈琥入神京城,很明顯是一個陽謀。
朝廷還真你敢動他。
“太上皇...”
隻是沒多久,黑夜衛來人:“鎮國王醉酒之後,騎馬來到鳳凰門,凝視皇宮。”
“嘶...”
太上皇抽了一口冷氣:“賈琥,究竟想幹什麼?”
“繼續盯著!”
空空道長不在,太上皇心中沒底。
“還在?”
賈琥醉醺醺的,看著空中彙聚的模糊的龍影:“淡了不少,而且五爪變成了四爪?”
就這麼盯著皇宮,足足一個時辰,賈琥騎馬離開。
從現在起,賈琥每天如此。
吃飯睡覺喝酒...醉酒,就去凝視皇宮。
轉眼間新年過去,春天降臨,夏天逝去,秋天再來,寒冬...
賈琥沒見任何人。
也沒做任何事。
如此重複做了兩年...
王府中,那個曾經瀟灑,魁梧的鎮國王,現在蓬頭垢麵,衣衫襤褸,醉眼惺忪,胡子拉碴。
抱著酒壇,在王府四處轉悠。
神京城中,也安靜了兩年,關於鎮國王的事情,卻並沒有停下來。
一家酒館,幾桌人竊竊私語:“鎮國王昨天還是那樣?”
“嘖嘖...你們沒見,鎮國王現在活像是一個乞丐。每天吃喝拉撒喝酒,凝視皇宮,也不知道鎮國王究竟在看什麼。”
“鎮國王在看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鎮國王妃現在沒找到。鎮國王就是因此,才會如此消沉。”
“鎮國王妃在哪?她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鎮國王如此英雄,如此古往今來的悍勇之將,因相思變成這樣...”
酒館中這樣的談論不在少數,茶館...說書人...
旅館。
天南地北。
榮國府中,有些壓抑。
兩年了,榮國府的人,沒有一個成功走出神京城...但是,有一群人,沒有受到影響。
比如賈寶玉。
比如...那群姑娘們。
她們正在組建詩社。
賈寶玉每日在園中任意縱性的逛蕩,真把光陰虛度,歲月空添。
這日正無聊之際,隻見翠墨進來,手裏拿著一副花箋送與他。
賈寶玉一拍腦門:“可是我忘了,才說要瞧瞧三妹妹去的,可好些了?你偏走來。”
翠墨回道:“姑娘好了,今兒也不吃藥了,不過是涼著了一點兒。”
花箋內容賈寶玉看了,竟是結社之事。
賈寶玉每天無聊透頂,頓時大喜:“倒是三妹妹高雅,我這就去商議。”
等著賈寶玉到了林黛玉處,如今都已長成的姑娘們,亭亭玉立的,賈寶玉頓時心中歡喜。隻是他要進去的時候,就聽到都在歎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鎮國王這句詞,豈不是他現在的寫照?”
“如此英雄,因他的王妃意誌消沉,真是可悲可歎。”
林黛玉聲音傳出:“我建議,不如以意誌消沉,英雄落寞癡情為題,做一首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