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暗二他們,以為主子真的賴床,他和暗一都知道主子和主母肯定有事外出。
故意放話!
他們要做的是替主子和主母打好掩護。
“王大人,自癱瘓後,王爺的身體時好時壞,加之多日的勞累奔波,超出身體所能承受的範圍。昨夜入睡之時,早有交待,不要去吵他。”
能有多嚴重,就說得多嚴重,說到讓人不忍心去打攪謝玉祁和李清越的睡眠,何管家愁眉苦臉地對著王俊傑訴苦,一點也不把王俊傑當成外人。
王俊傑都不知道應該把目光放到邀月院的主屋,去看看楚王和楚王妃是否安好;還是直接走人,他不想再聽到何管家說任何一句話。
一個將死之人,說的什麼話都是廢話。
他揉了揉眉心,“何管家,藥人的事,下官還想問問楚王,到底怎麼做,得拿出一個章程。”
真卑鄙!
居然想給下套主子,如果他不上報,說是主子說沒有必要上報;如果他上報?
等等,他來,是找替死鬼!
他想隱瞞?
他有什麼把握可以切斷上達聽到的渠道,不用懷疑,眼前之人,估計和清風山莊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思及至此,何管家不得不打起十萬分的精神。
“王大人此言差矣,陛下已貶楚王為庶人,王大人你見過一城城主找一個庶人拿什麼章程的嗎?那不是埋汰了城主的身份嗎?難道陛下下了新的旨意,說庶民的身份在士族之上?大人,隔牆有耳,如若讓世人知道大人做的糊塗事,傳到陛下的耳裏,你說怎麼辦?”
以身份為切入點,何管家說的是事實,又過分強調事實。
王俊傑氣結,何管家將他的後路堵死。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以為這樣就躲過,奏折怎麼寫,還不是任由他的心情來。
見不能達成目的,‘下官’馬上升級為‘本官’。
他放下茶盞,目不斜視地直視前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既然如此,本官就不多叨擾。”
待王俊傑告辭離去,謝玉祁和李清越走入會客廳,“看來王俊傑和孟主管已經想好如何對付咱們了。”
他們就好奇,不是都確定他們是冒牌貨了嗎?為什麼還要陷害,他們的腦回路有點與眾不同。
“告知許國寧,讓押解隊伍跟著王俊傑一起去洛城,他安排的好戲,怎麼不讓他親眼見證。”
何管家笑了,如此甚好。
想搞死楚王府,不如讓他也嚐試一下,‘死’字如何寫。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獨苦苦不如眾苦苦。
他們都不知道孟主管和王俊傑為他們安排了什麼戲碼。
用過午膳,王俊傑向孟主管告辭。
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見到押解隊伍全都在門口等著他。
許國寧不禁驚訝出聲,“王大人,下官也去看了清風山莊的藥人洞穴,從牆壁、浴池邊的石道,下官可以分析,肯定有個幾年、十幾年,你不抓住孟主管,回洛城審理。”
被許國寧大咧咧地說出來,王俊傑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許領隊,藥人絕非本官的層次可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