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溺水——掙紮(1 / 3)

04年的某天夜裏,天空飄泊著蒙蒙細雨,隨著細雨誕生了一個瘦小的女嬰,女嬰的出生跨過了12號來到了13號的淩晨。剛出生的女嬰瞪著軲轆大眼就是不肯哭,醫生擔心的拍腳丫子,拍了好一會兒女嬰才乖乖就範哭了出來。

隨著女嬰的降世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第二天女嬰的哥哥聽說自己有妹妹了,跌跌撞撞的跑向離家不遠的醫院,剛進醫院大門還摔了一跤,不過這並不影響自己想看妹妹的心,開心的念叨著我有妹妹了,我有妹妹了。

一家人愉快的度過了一個月還給女嬰拍了不少照片,照片裏女嬰在父親的懷裏坐著主位,也是這個原因女嬰從小就在主位吃飯打死不讓。

一個月過去了,女嬰的父親說要外出工作,掙錢養家

看著父親上車的背影,母親懷中的女嬰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垂下了眼眸

女嬰的父親回到了自己的老家開起了醫館,女嬰也幾乎再沒見過自己的父親

在女嬰的記憶裏缺失了一種叫父愛的東西。

周圍的大人們老拿女孩開玩笑,說你爸爸不要你了,女孩不會說什麼隻是一臉倔強的忍著眼淚,裝作滿不在乎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後來他們的玩笑也一語成讖

這幾年來哥哥在上學,媽媽在工作,我也隻能一個人蹲著無人的角落自言自語

好在有小灰陪著也不算太過孤單

小灰是家裏的大狼狗,自我有記憶時便一直是我的夥伴

我長得很漂亮,白皙的俏臉大大的眼睛,活像個芭比娃娃,鄰居們總是笑稱為小公主,我也總是害羞的低下頭

時間漸漸過去,我也到了該上學的年齡

媽媽牽著我的手,穿過家到幼兒園必經的小橋,我看著橋下滾滾流去的河水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神秘的東西在不斷流逝。

剛到幼兒園的我因為怕生,第一次耍起了無奈躲在媽媽身後不肯出來,隻是怯生生的掉著眼淚,我感覺我要失去什麼了

最後媽媽還是把我留在了這裏,獨自回家去了

當老師問起我的名字時,我也隻是怯生生的低著頭沒有回答

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陌生人,我太害怕了,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這時一個高些的女孩子笑嘻嘻的說

“老師,我知道,她叫二豬”

頓時周圍的小朋友們笑成一團

我不懂什麼是自尊心,隻覺得小朋友們的笑聲讓我很難受,頭埋得更低了,眼淚也止不住滴落在地

說話的女孩叫陳芝,她父母和我父母是朋友,我們出生也隻差幾個月,所以我倆是含著奶瓶就認識了的

二豬的名字也是陳芝的爸爸玩笑時取的,從此就伴隨著我的整個童年

我那會隻是個不到四歲的小孩子。有一天我的媽媽忘記來接我了,我不哭不鬧,隻是自己低著頭默默的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經過小橋時,看著橋下一去不複返的河水,我感覺我好像又要失去什麼了

自那以後,媽媽也再沒有接送過我上學

我和哥哥總是打架,我打不過哥哥總是哇哇大哭,這時媽媽便會走過來不由分說的拿起手邊趁手的“武器”,一下下的抽在我身上

爸爸離開的這些年,媽媽的怨氣越來越大,脾氣也越來越差

她總是一邊抽我,一邊氣急的喊罵到“爹死了還是媽死了,你哭什麼哭,給我哭喪嗎”

又因為聽著我抽抽噎噎的哭聲厭煩而走開,雖然她也會一邊打一邊讓我不許哭,可抽噎總是不受我控製

這時候哥哥就會賤兮兮的模仿我的哭聲

[其實是用他獨特的方式哄我]

年齡尚小的我氣急了,哭得更大聲,他也嚎得更大聲,最後給我氣笑了

那天清晨我的父親難得回來了,此時我也已經上小學了,這麼多年爸爸兩個字對我來說太陌生了,怎麼都叫不出口。

我們一家人和幾個親戚一起去遊湖,這是我第一次坐船第一次吃炸小魚,這些年連個焉巴的蘋果都要哭著和哥哥搶著吃的我饞壞了,吃了不少炸小魚

上岸後還在湖邊的飯店吃了飯,我從沒見過這麼好吃的,開心的吃撐了小肚子

後來回到家又要吃飯,我實在吃不下了,就說不想吃了

這時父親轉身從菜板上提起菜刀在一旁站著,惡狠狠的嚇我,嘴裏念叨著

“賠錢貨,還敢挑食,你不吃完看我不砍死你”

我一邊哭邊強行下咽,最後的結果就是哇的一聲全部吐了出來

父親還在叫罵,母親看不下去了,說吃不下就不吃了,然後牽來了呆呆把女孩吐出來的吃掉了。

呆呆是我以前養的大灰生的,因為大灰咬人就被賣掉了,知道這個消息的我還哭了好久,因為我知道大灰被買走肯定是要被吃掉的

呆呆從出生就和我一起長大,陪伴我的時間比父母多太多了,我是看著呆呆從吃奶的小崽子長成大狼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