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躡手躡腳的騎上了馬背,試探性的拉了拉韁繩,風追也開始動了起來。

隨後,在李靖兩人懵圈的目光下,陸青騎著風追在院子裏竄了幾個來回。

不是說,隻會上馬嗎?

怎麼跑這麼快,這麼穩?

“籲。”

風追停下,背上的陸青一臉錯愕,事實上,她壓根沒有對風追下達什麼指令。

這幾圈完全可以說,是風追自己馱著她溜達著玩的。

風追微微歪頭,瞥了一眼背上的陸青,歪著的嘴吐出一大口氣。

這馬,好像很聰明。

“不錯啊,丫頭這是謙虛了,先前一定學過馬術對不對?這騎了半天,在馬背上可穩當的很呐。”

李靖笑著出聲誇讚道。

“不是,真沒有。”

“哎,我李靖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丫頭不必謙虛,既然基礎不錯,那我就讓德謇教你如何?”

“不是師…師傅,我是真不會。”

這稱呼真別扭!

風追也哼哼叫著,不知是附和還是反駁。

“哎呀,莫要謙虛!”

李靖捋著胡子笑道,這丫頭,扮豬呢這是,我這兒又沒老虎!

轉頭對著李德謇說道:“德謇啊,你帶丫頭去郊外練練,這院子還是不夠施展的。”

“好。”

李德謇上馬,對著陸青問到:“跟我出來吧姑娘,城中人多,我帶你去朱雀街,那兒寬敞些,不過也別騎太快了。”

“駕!”

剛說完,李德謇就自己騎馬離開了。

“這…這怎麼都不信呢…”

陸青低聲抱怨了一句,低頭對著風追輕聲說道:“好兄弟,咱們走。”

風追歪頭看了陸青一眼,眼中好像藏著些疑惑,好兄弟?

“哇靠,慢點!”

風追去追追風了。

長安城外,李德謇和陸青各自靠著一棵樹,兩隻馬在一旁吃著草料。

李德謇率先開口出聲:“姑娘,你說你家中老父要照料,弟弟又如此年幼,為何還要出來?”

“假的。”

陸青靠在樹上,嘴裏叼著一根草,無所謂般回道。

李德謇輕聲一笑:“我就知道是假的,所以姑娘是騙了我一隻雞。”

陸青看向天空,青藍色裏幾塊白斑飄然,一縷微風拂過,她點點頭。

“不過我覺得,公子這般人物,該不會計較一隻野雞吧。”

李德謇一頓,這姑娘把我抬這麼高,我還真不好下去了。

“那便不計較。”

陸青露出笑容,仍看著天:“寬宏大量,可成大事喲。”

“得了吧,人貴有自知之明,我李德謇幾斤幾兩倒是還清楚,我父親那般聰明都隻是個親衛,我這般人物,若是獨入亂世,沒有餓死都算上天恩賜了。”

“噢?那你要這樣,你教我,豈不是誤了我!”

陸青直起身子,一錘手掌,然後就要起身離開。

“我要回去讓師傅教。”

李德謇慌忙起身,拽住了已經抓住風追的陸青:“哎哎哎,教你還是沒問題的。”

見狀,陸青調笑道:“哎喲,這麼害怕我離開啊?怕我告狀啊?”

李德謇翻了個白眼,一把甩開陸青的胳膊:“我是太無聊了,不然還會出去打獵啊?教你是給我自己找些事情做,怕你告狀幹嘛?父親對我極好,我就是打你一頓父親都不會說些什麼!”

“那我打你一頓,師傅會說些什麼嗎?”

“…”

“估計也不會。”

“咳咳,不聊這些了,這兩匹馬也吃夠了,上馬與我馳騁一番,我也好看看,你這馬究竟如何。”

“那定然是舉世無雙!”

李德謇眼神盯住風追歪了的嘴,嘲弄般一笑:“確實是,舉世無雙啊!”

“那當然!比一場?”

“來!”

兩人上馬,同時揚鞭。

“駕!”

兩匹馬也似乎知道這是一場比賽,都奮力前衝,不久便口吐白沫。

“嗒嗒嗒。”

郊外,兩匹馬幾乎平行,飛一般掠過一片又一片土地。

地麵崎嶇,卻如履平地,眨眼之間便是十數米。馬上二人緊握著韁繩,都看著彼此,感歎了起來。

她(他)的馬,還真是匹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