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色剛亮,劉慶便趕到赭山瀑布邊上了。
紫極老頭還是老早的就坐在瀑布前,見劉慶趕來便指著麵前的石墩,讓劉慶坐下。隨後把指著身側的一杆長槍說道:“此槍名為天狼破風,乃大漠蒼狼氏鎮族之寶,槍身長一丈二,全身為精鋼寒鐵所打造,槍頭以南海玄鐵鑄就,鋒利無比,重五十九斤,其破風聲似狼吼,因而得名。”
劉慶握住長槍,艱難的提起來,“確實是一把好槍”。
“今日的訓練,你要在瀑布之下訓練你的槍法。”
隻見那瀑布,雙流聚底如潛龍入淵,巨大的水量和幾十米落差產生的衝擊力可想而知。
劉慶也不廢話,喝完一杯石虎酒,猶如火燒一般,直接站在瀑布之下,一個不慎直接被衝了出來。
“這是人力所能達到的?”
多次試驗後,劉慶終於拱著身子站在上麵了。
瀑布飛流不止,劉慶隻覺得時間漫長,石虎酒的灼熱感漸漸消失之際,劉慶拱起身子,以腰間發力,雙臂一揮、一刺,不斷的演練著百鳥朝鳳槍法。
紫極道人看著瀑布下模糊的身影也是逐漸的露出笑容:“此子,當真是練武奇才。張繡等人練就此法,可是用了不下半年。”
一個月的時間,劉慶每日的訓練積累也是達到了巔峰。
紫極道人在瀑布外喊道:“穩氣中立,槍出如龍。”
劉慶聞言站在瀑布下閉著雙眼,狼槍橫攔,一刻、兩刻....時辰一到,劉慶向前一步,抽身瀑布中,腰馬合一,舉槍逆著瀑布,如驍龍傲首,伴隨著劉慶瞬間的發力,天狼破風槍似是感受到使用者的勁力一般,竟傳出狼吼的破浪聲,而後抽槍即點,又生出百鳥鳴叫般的破風聲,劉慶的心此時也是激動的不行。
“劉慶,你過來。”看到劉慶已用此槍,練出了精髓,紫極道人也是感歎不已。
“大半年以來,槍法的要領你已經掌握。我近感大限臨近,而我們師徒,也要在此分別了。”
劉慶聞言,當即便跪倒在地,傳業授道,理應如此,“師父”。
紫極道人打斷了劉慶,“慶兒,我此生已收徒三人,北地槍王張繡、西地槍王張任,還有一名記名弟子,名叫趙雲,而你是我此生關門弟子。
劉慶當即就拜,授業之恩,難以為報。
“他們三人武學根基很牢固,自幼學武,實力也都強過你,但你的武學天分高,假以時日,你未必不會超過他們的。”
“他們所學百鳥朝鳳槍法不全,如有機會你可代為師指導他們。我給你做了一枚玉佩,其上分別刻寫你們的名字你們師兄弟日後見麵憑此玉佩即可相認。”
劉慶接過玉佩,其色泛黃,入手溫和,上刻慶字。
“此外,這是石虎酒的配方,你今後練習槍法可配之,也給一份給你師兄張繡。”
紫極道人又是捋了捋胡須:
“百鳥朝鳳槍不可傳於他人,若違犯,其餘師兄弟盡可誅殺。若有習此槍法者,屠戮百姓,亦同之。”
“徒兒記住了。”
“我追尋大道而去,歸於自然,慶兒不用幹涉。”
“徒兒遵命。”
“緣來緣去,因果循環,徒兒,不用悲傷,若有緣法我師徒自會相見,乖徒兒,我看好你。”紫極道人說閃身離去。
劉慶頓首磕了幾個大禮,雖然隻是數月的授業,但是人生的轉折,隨後便提槍回營地了。而此時自己的師兄張繡卻是急的垂足頓首。
“師兄,恩師已然離去。”
坐在案前的張繡,正在看軍務情報,也是不自覺的掉落下來,眼眶微紅,“什麼時候的事情,師父前兩天不是還在教授你麼。”
“恩師也是今日才告訴我,近感大限已至,我還未來得及向師兄稟告,恩師說他塵事未了,離去了。”
張繡聽完,則是仰天哭泣,他自幼學習武藝,紫極道人點撥數年才有今日的武藝,數年的陪伴,與其說他們是師徒,他們更像父子一般,不免有些唏噓。
“師兄,恩師說過,若有緣法他日自會相見。”
張繡很念舊,“那是師父寬慰我們,沒能見上師父,實在讓我心痛。”
“師兄,你也不必悲傷。師父他為尋道而去。這是他的修行,師兄,你振作一些,這是師父臨別之際留給你的石虎酒配方。”
張繡此時拿著配方已然失神,張繡雖貴為一方諸侯,也是可憐,戰亂時代,早年喪父,獨創大漢,現在最親的師父也走了,也不知日後能否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