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南宮熙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可怕的夢,在夢裏,她現實世界中的老師同學,甚至是家長,還有精神世界的他們都跟發了瘋似的,四處追殺她,而她手腳不受控製地拚命往一處漆黑的隧道裏奔跑,她想要停下,但是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隧道裏,一根根修長的由瀝青塗滿表麵的白骨縱橫交錯地插在地上,身旁閃過一個身影,但很快又融入黑暗之中,不知跑了多久,在隧道的盡頭,她看見一顆被藤蔓包裹的巨型心髒,還血淋淋的,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屍臭味……等等!?為什麼我能聞到屍臭味!?這難道不是做夢!?
在她震驚的時候,身體又不受控製地向那一坨惡心的東西靠近,越靠近那玩意,越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與那東西隻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她的一隻手不自覺地伸出去,而其中一條藤蔓也在回應著她,那隻藤蔓繞上她的手腕,不輕不重地搭在她的脈搏上,在她以為暫時沒事的時候,藤蔓上突然長出一根刺,狠狠地紮進去,鮮血不斷流出,同時有一部分周圍環境中的黑色物質從傷口處鑽了進去。那些黑色物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黑了她身上的所有血管,隨即她感到胸口一陣刺痛,眨眼間,一株血紅色的彼岸花刺破心髒和胸口,她忍著痛低頭望去,那朵彼岸花花枝飽滿地長在她的胸口,也許是那些黑色物質有止痛的效果,她漸漸感到不再疼痛了,即便她的心髒已經被刺破。黑色物質慢慢和血液融為一體,最後完全看不出痕跡。眼前那顆巨型心髒突然縮小,緩緩靠近她的胸口,隨即進入其中,完美取代了她原先的那顆心髒,而且並沒有任何排斥反應,就好像她生來就是用的這顆心髒一樣。
“現在你是我們的人了!嗬嗬嗬!”不知何處傳來的聲音,在聽完這句話後,南宮熙再次昏迷。
當她再次睜眼時,她正躺在一張大床上,旁邊吊著掛瓶,意料之外的是唐米言正坐在她床邊趴著睡覺。南宮熙回想起剛剛的種種,不禁有些後怕,她拉開自己的衣服,發現胸口心髒處多了一個彼岸花的印記,趁著唐米言沒醒,她又回到現實世界,發現現實世界的自己胸口同樣有這個印記,那一刻她明白:精神世界和現實世界是互通的,隻不過隻有部分東西是互通的。
回到精神世界,閉著眼躺在床上,她聽見門口的北曄在和唐米言交談。
“她這都睡了好幾個月了,她要是醒不來,我非得把你小子頭擰下來!”
北曄憤怒地威脅著唐米言,而唐米言也不還嘴,任由對方將自己罵得狗血淋頭的,北曄見他不還嘴,覺得再罵下去也毫無意義,便走進病房看望我,我假裝自己昏迷,而北曄見我沒醒,便帶著哭腔地自言自語:“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夫……為什麼你要為了那個負心漢這樣子……你要是回不來……那我便一直等你,這輩子不行,那就下輩子……”
我沒有反應,而他的反應越來越大,最後演變成他要為我殉情,工具都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