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入秋的天氣總是多變,清早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司徒音趴在窗台邊靜靜地望著窗外,她最是喜歡這種雨天,能安撫她亂糟糟的情緒和心。
她忍不住伸出手出去抓了幾下雨絲,清清涼涼的感覺。
“小姐,你怎麼穿了裏衣便坐在這裏,著涼了怎麼辦?”
墨梅佯裝生氣地看著自家小姐,動作輕柔地將司徒音的手抓了回來。
看著墨梅細細地替自己擦著指尖的水珠,司徒音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姐!你還笑!”
墨梅無奈地看著她,順勢給她披上了衣服。
墨梅環顧了一下四周,眼睛定定地看著小姐手旁放的小盆栽。
“小姐,這是什麼?”
墨梅正想伸手去摸一下那不知名植物的花朵,卻一把被司徒音攔了下來。
“有毒。”
司徒音漫不經心地看了看,似乎這有毒的植物在她眼裏不值一提。
“小姐!你怎麼在自己閨房養這些東西,萬一傷到自己怎麼辦!”
墨梅一臉震驚,小姐自從當初夫人給了她那本書之後,一有空便就在屋子裏搗鼓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樣也就罷了,院子裏原本空蕩的草地也被她開墾拿來種那些長相嬌豔的不知名“草藥”了。
“我自有分寸。”
司徒音好不容易得到一本記錄了世間各種毒術的寶貝,肯定得物盡其用啊。
墨梅看著自家小姐一臉認真的模樣,也就沒說什麼了。
待墨梅走後,司徒音便看著那株顏色鮮紅的曼陀羅,嘴裏呢喃著什麼。
“小姐。”
夜擎突然出現在屋內。
司徒音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作為暗衛就是要來無影去無蹤。
“何事。”
司徒音正了正身形,微微沉吟。
“稟告小姐,涼州暗樁來報,說是將軍不日將會啟程回京。還說……”
夜擎頓了頓,作揖的拳頭卻握的更緊了些,思忖了一下繼續開口稟報。
“還說將軍受傷了!”
夜擎沉沉的開口,內心有些壓抑。
司徒音眉頭一皺,父親在邊疆受傷了?
“傷情如何?可知是何人所為?”
司徒音也有些震驚,連語氣也忍不住急了一些。
上一世她記得清清楚楚,父親回朝是在年關,且是一舉拿下敵軍將領,打了勝仗,回京受聖上嘉獎。
“信中未道緣由。”
夜擎神色凝重,慢慢開口。
司徒音沒有多說什麼,示意他先退下。
待夜擎離開,她才認認真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父親怎會受傷?
按道理父親武功高強,還有兩位哥哥作伴,尋常人想必是傷不了他的……
不日即將回京,那必然是傷勢嚴重,不然怎麼會陣前退軍?
司徒音強忍住心中的不安,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
司徒音把心裏懷疑的人都猜了個遍,也沒有理出任何思緒。
等墨蘭進門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小姐神色凝重,眉頭緊皺的模樣。
“小姐?”
墨蘭試探地開口。
司徒音思緒被拉了回來,她略微遲疑,試探著開口。
“怎麼了?”
“老夫人說身體有些不適,想讓你過去看看。”
墨蘭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家小姐,畢竟剛剛小姐那副臉色,確實說不上好看。
“祖母怎麼了?”
司徒音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