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夷山做什麼?難不成是去屠蛇?”
百裏宴目光暖洋洋的,灑在司徒音的身上。
“找藥。”
司徒音沒好氣的開口,什麼屠蛇,虧他想的出來!
百裏宴聽著她有些生氣的語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第一次看見司徒音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很與眾不同。
那個時候她麵對九公主那一群人,絲毫不膽怯,甚至還有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就覺得她有些讓她另眼相看。
第二次接近她,是因為屬下告知他,將軍府的嫡小姐,能解一些奇怪的毒,他為了自己的事,而專門上門去找她。
沒想到她看見自己,不僅不怕,還想下毒對付自己,這倒是讓他有些吃驚,沒想到她一個弱女子居然還會用毒來保護自己。
再後來一次又一次的陰差陽錯,讓兩人之間的聯係更加緊密,這也是百裏宴沒有想到的。
百裏宴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眼神又忍不住看了看司徒音。
司徒音回頭看著百裏宴站在原地發呆,忍不住開口。
“你在幹嘛?!快點走,不然天黑上不了山!”
“來了。”
百裏宴聽著她清冷的聲音,快步趕了上去,兩人一路無言。
“這山上的雪怎麼這麼大?!”
司徒音有些吃驚的看著麵前的雪景,確實令人震撼。
舉目遠眺,能看見遠方山腳下的冶城,其中村莊樹木依稀可辨,仿佛雪雕玉砌一般晶瑩,漫山遍野猶如蒙上了一層雪白的棉被,整個世界好似被畫筆淙抹成了單調的白色,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純潔無瑕,猶如踏入一望無際的仙境,令人心曠神怡。
空氣冷冽,寒意刺骨,枯骨般挺立的老樹。
虯枝在北風裏搖曳不止,尖銳的呼嘯聲猶如野獸在耳畔嘶吼,天地一色,沉凝如畫,顯得蒼茫而蕭瑟。
“這雪景倒是令人歎為觀止。”
百裏宴饒有興味地望了望四周,皆是一片雪白。
“前麵有一個屋子,好像是獵戶的。”
司徒音指著遠處被白雪覆蓋的草屋,有些興奮。
這個天氣,如果宿在外麵,怕是有些難熬。
“過去看看。”
百裏宴聞言率先走了過去。
“裏麵沒人。看樣子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百裏宴環繞四周,雖然沒有被褥,但鍋碗倒是齊全,可以煮點東西飽腹。
“將就一下吧,這天怕是要黑了。”
司徒音也是絲毫不介意,手腳麻利的將床榻打掃幹淨,就將包裹放了上去。
司徒音上一世跟著上官儀行軍打仗,什麼艱苦的環境沒有生存過?
這好歹還有一個可以落腳的屋子,司徒音倒是覺得還不錯。
“這裏有些稻草,可以鋪在床上。”
百裏宴也是很快的將火生好,拿著幹稻草就走了過來。
“我來吧。”
司徒音正想伸手過去拿著稻草,沒想到百裏宴卻越開她一步,先把稻草鋪在床上了。
“你在屋裏待著,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
百裏宴將床榻鋪滿稻草,看著燃的正旺的火堆,輕聲開口。
“其實……”
司徒音還沒有說完,百裏宴便先一步出了門。
其實她剛剛想說,她帶了吃的。
司徒音有些無奈,算了,就讓他去吧。
她走到火堆邊坐下,將手靠近火光,感受一點溫度。
火堆燃燒的劈裏啪啦的,暖黃色的火光打在司徒音的臉上,褪去了她神情的冰冷,一瞬間顯得有些溫暖。
“怎麼還沒有回來?”
司徒音朝門口望了望,這百裏宴都出去一個時辰了,居然還沒有回來,按他的功夫,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