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歡喜被噩夢驚醒,她嚇得尖叫一聲,朱昌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看見她氣喘籲籲,一頭的汗。
他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做噩夢了?”
薑歡喜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接過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夢裏,一群人追著她跑,為首的那個人好像是仇子明的母親吳芳,她舉著刀,嘴裏大聲嚷著,說要她還錢!
她拚命地往前跑,在一個十字路口,感覺每一個路口都有人堵著她,她慌不擇路時,隻能衝進一條胡同,可惜那是一條死胡同,她看著那群人舉著刀一步步逼近她,她嚇得瑟瑟發抖,眼看著那把刀就要在她的頭上落下來,她大喊一聲,醒了過來。
朱昌傑檢查了她的傷口,開導她,“別胡思亂想,傷口已經不出血了,你別再亂動,明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去了。”
他說完就準備走。
“朱醫生。”她叫住他。
“怎麼了?”
“我可不可以出院?”
“出院?”朱昌傑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這個樣子,怎麼會想要出院?
“如果不能出院的話,能不能請你幫我轉院?我……”
“不行……”朱昌傑本著一個醫生最起碼的職業責任意識,拒絕了她。
薑歡喜隻好閉嘴了。
她想離開醫院,離開這些人,離開邶江城。越快越好。
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情令她心力交瘁,她很清楚仇子明的性格,即便是他要判刑,出來後,他依舊還會纏著她。
這些年,他們分分合合,每一次都是他鬧了脾氣,後麵又來求複合。
而且,就在訂婚的那天,她還發現了仇子明的一個秘密,除了她,他還有另外的女人。
不然,她不至於灰心成那樣,醉成那樣。
那天晚上,到了酒店後,他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在車上了,他媽又拉著他有話說。他把車鑰匙給她,讓她去幫他把手機給拿上來。
她拿到手機後,進來一個電話,她幫他接了,原本是想跟對方說,讓仇子明一會兒打給對方。
“喂”字還沒有說出口,對方先開聲了,開聲了,是女聲,“老公,你到酒店了嗎?”
老公?
打錯了吧?她看了看屏幕上的姓名備注,是一個李姓的名字。
不像是打錯了。
對方也沉默了一會兒,似乎覺察到什麼,繼續說,聲音更嗲了,“仇子明,你說你要娶個聽話的人當老婆。那我不跟你計較。但你今晚給薑歡喜準備了什麼禮物啊?她有的,我也要有。我在老地方等你哦。”
指名道姓,是故意的。
薑歡喜按耐住自己慌亂的情緒,掛了電話,並把通話記錄給刪了。
她還來不及難過,仇子明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快點上來啊!拿個手機這麼久,還在磨蹭什麼呢?我們先吃了。”
她多麼想走,可是叔叔嬸嬸還在樓上,她隻能走進電梯,又來到他們身邊。
他們果然已經開席了,沒有等她,就他們兩個結婚的事情,也已經平鋪開來,開始討論了。
她把手機遞給仇子明,他順手接了,一句謝謝都沒有說。他早就對她的付出習以為常了。
自從她答應嫁給他後,他就已經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對她沒有了追求她時的那番熱情。
那天晚上,他們聊了些什麼,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她感覺到萬幸的是,因為嫁妝的事情,他們談崩了,也就意味著,他們結不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