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姣見她怏怏的,笑罵她,“都四十大幾的人了,怎麼還喜歡動手動腳,就不怕人家回頭找你麻煩?”
“切,我怕她!”薑彩虹確實不怕,她隻是心疼薑歡喜受傷了。
“她要是把你這筆賬算到歡喜頭上呢?找歡喜麻煩呢?”
“她敢?!她要敢再動歡喜一根手指頭,我饒不了她。隻是……”
“姑姑,今天謝謝你了!”見她們為了自己的事情不高興,薑歡喜趕緊說話,“你咋這麼厲害?”
“哈哈……你也覺得我厲害是不?那人是誰啊?”
“是……”薑歡喜語氣頓了頓,“是前男友的媽媽,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所以……也是我自己太軟弱,要是有姑姑這身手……”
“我可以教你啊,等你出院,到我館裏來,我教你。”
“館裏?”
“歡喜,你不知道,這女流氓是開跆拳道館的,專門教人打拳!”宋春姣補充說。
聽著老太太說再見的女兒是“女流氓”,薑歡喜嗬嗬笑了起來,“原來是開跆拳道館的,難怪這麼厲害!”
“你來,我免費教你,以後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好,等我好了,一定要來。”
三個人有說有笑,很快把發生的不愉快忘的一幹二淨了。
仇肅言陪吳芳檢查傷勢,等待的時間,坐在醫院大廳的長椅上,回想著薑歡喜和薑彩虹之間的關係,呆若木雞。
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吳芳,薑歡喜是她女兒的這個事實。
如果她知道了歡喜是她女兒,會怎樣?
還有子明,他和歡喜之間……這兩個人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該告訴他們嗎?
如果真相被捅破,那麼他這個家是不是就要完了。這可怎麼辦?
他心裏複雜的情緒將他死死纏住,快呼吸不過來了。
這時,江百川也來醫院看望薑歡喜,在醫院大廳,看見了坐著發呆的仇肅言,他不想跟他打招呼,仇肅言卻看見了他。
他站起來,大步走了過來,推著江百川的輪椅來到一個無人處。
“你想幹嘛?”江百川反抗著。
“有話問你!”
“我跟你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別急,就是問你點事。薑歡喜的父母是誰,你知道嗎?”仇肅言問的急切。
“我當然知道。”江百川沒好氣。
“是誰?”
“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哥我嫂子。”
“你哥你嫂子?你們不是說,薑歡喜是抱養的孩子嗎?”
“切,我們說是抱養的你就信?”
“到底是不是?”仇肅言很著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薑歡喜就是我們老江家的孩子,誰也別想欺負她!”把薑歡喜的身世捅出去都是他那個臭婆娘的餿主意,隻為了獨吞那筆拆遷款。他可不願意歡喜成為沒根的孩子,讓人欺負。
“你們老江家的?你確定?”仇肅言不太相信。
“誰讓你們勢力,想要我們家的錢?所以我們才那樣說的。”
“老兄,這事千萬不要開玩笑,我再問你一次,薑歡喜是不是你哥哥嫂嫂的孩子?”
“當然是!”
“是你們江家的親骨血?”
“怎麼,還要做個親子鑒定來證明一下嗎?”江百川覺得仇肅言今天有點不正常。
仇肅言鬆了口氣,“是你們家的孩子就好。”
“太好了,太好了。是你們江家的孩子。”
“這下我就放心了。”
江百川見他喃喃自語,罵了一句,“神經病!”轉動輪椅走了。
看著江百川遠去的背影,仇肅言並沒有感覺到輕鬆,新的疑惑又來了,如果薑歡喜真是江家的孩子,那為什麼她受傷的晚上,江家的人不來救她,而是薑向宏來了?
他追著江百川跑了過去,“老兄,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什麼血型?”
“我是O型,我哥也是O型,我嫂子是熊貓血,歡喜隨她媽。”江百川像是知道他的心事,故意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