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薑向宏一樣睡不著的,還有吳芳。
她自得知她和薑歡喜是真正意義上的母女關係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下午,直到晚上。
仇肅言去睡覺之前,給她披了一條披肩,見她鬱鬱寡歡,沒有一絲因為找到自己的孩子而露出來的喜悅之情,就對她說,“歡喜是個好孩子,你應該高興。”
她把他披在她身上的披肩扯下,丟在一邊,突然發怒,“就怪你,當初生下來就應該把她丟到垃圾桶裏,丟到野外去喂狗。誰讓你把她送人的。她這個害人精,都是因為她,才鬧出來這麼多事。我高興?我高興什麼?”
仇肅言無語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對她發火,“吳芳,你瘋了吧?她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喪盡天良的話來?”
“歡喜怎麼就是害人精啦?不都是你一次次找人家麻煩嗎?”
吳芳見他凶自己,更氣了,仰著頭,聲音的分貝也抬高了,“怎麼,你也要向著她?”
仇肅言真是後悔自己瞎眼了,在自己身邊生活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就這麼青黃不分呢,“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歡喜怎麼你了?”
“你還要向著一個外人是吧?你就不想想咱們兒子怎麼辦?如果外麵的人知道了她是我的女兒,那她和咱們兒子的事情算怎麼回事?弟弟睡了自己的姐姐?傳出去還能有人要子明嗎?”
“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仇肅言解釋道。
“你說沒有就沒有嗎?外麵的人會聽你說嗎?”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看人家宋公子對歡喜……”
“住嘴,別在我麵前提他們,宋時安不過是玩玩她罷了,宋家真的能不介意嗎?她以為自己能做宋家的少奶奶?做夢去吧!”
“吳芳,歡喜你的孩子,你能不能希望她好。”
“誰說她是我的孩子,我沒有這樣的孩子。”吳芳歇斯底裏叫起來,“我沒有這樣的孩子!”
仇肅言隻好放棄溝通,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吳芳一個人又重新坐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她拿起手機,給薑向宏發了一條信息,【能不能別認她,那一百萬我可以不要。】
趙槿被鬧鈴吵醒,迷迷糊糊伸手在床頭摸到手機,努力睜開一隻眼睛,眯著,看了一眼微信。
見到薑歡喜給她發來的信息內容時,驚慌的手一抖,手機砸在她的臉上,眼睛生疼生疼,流出眼淚來。
她顧不上自己的眼睛疼了,瞌睡蟲也嚇跑了,她坐了起來,重新點開信息,看到上麵清清楚楚顯示著幾個文字,【你那有避孕藥嗎?】
避孕藥?
她幹嘛了?跟宋時安睡了?
一部少兒不宜的“打鬥片”頓時湧入她的腦海……
這時,薑歡喜的信息又進來一條,【還沒有醒?有嗎?】
趙槿連忙回複,【你們真睡啦?】
【不然呢?】
嘿,這家夥!平時看著矜持害羞,這會兒倒是不裝了。
趙槿問她,【誰睡的誰啊?】
【我。】
【好家夥,睡了就睡了,吃什麼避孕藥,給他生個小太子不就是了嘛!】
【別廢話,趕緊給我買去,我昨天喝酒了。】
趙槿冷笑一聲,對著手機發了一條語音,“我說呢,怎麼突然就能耐了,原來是酒壯慫人膽啊。”
【別發語音,他還在睡呢!】
【睡啥呀,浪費時間,趕緊起來再來一次吧!】
【不行了,已經好幾次了,都已經累趴下了!】
趙槿………太過分了,要這麼赤裸裸嘛!
【活兒怎麼樣啊?怎麼才幾次就累趴下了?】趙槿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
【還行吧,我又沒有經曆過其他人,不像你,經驗豐富。陰險笑。】
【行吧,姐姐救救你這個失足的孩子,避孕藥給你準備好,快來。我要聽故事。】